兰崇琰面容凄苦,仿佛眼下比兰渐苏还要难过:“渐苏,你想恨吗?那你恨好,既然们不能回到从前,那你就这样恨好。你怎不明白?只想让你永远待在身
兰渐苏未言,刀刃只是向兰崇琰胸膛逼得更近。
“是不是这刀刺向朕,你就会解恨?”兰崇琰握住刀刃,笑意浅浅,“是话,你刺过来好。”
兰渐苏出声时,嗓子半透着哑:“兰崇琰,你现在就像个疯子。”
兰崇琰眼皮颤动下,那抹温和笑意,飞速退去。他嘴唇抿紧,有会儿过去,道:“是,朕就是个疯子。朕赐死自己皇叔,那又怎样?”深吸口气,兰崇琰说,“朕不妨再告诉你件事,父皇临终前拉着朕手时候,其实并未断气,那个时候,是朕,亲手掐断他心脉。朕连自己父皇都可以杀,何况区区个兰谡。”
兰渐苏眉头愈皱愈紧,刀尖正在发颤,被什情绪给影响地颤动。
儿,奴婢看见那酒杯摔在地上,空。翊王慢慢走出大殿,奴婢看见他嘴角在流血。随后,他便从阶梯上,摔倒下去。”
*
宣策殿内,兰崇琰方打开最后份奏折。太监便来报,兰渐苏求见。兰崇琰复将奏折又合上,他似乎有叹气,但那口气细得像缕轻风掉在地上,不容易叫人听清。他让太监宣兰渐苏进殿。
兰渐苏没穿官服,头发稍有些凌乱,想来是奔跑过。
兰崇琰将奏折放在旁:“兰大人深夜入宫,有什要事要禀?”
兰崇琰道:“父皇是屠你全族仇人,兰谡是杀你养母仇人。还有田冯,田冯也害过你。渐苏,朕替你杀这多仇人,你该感谢朕。”
兰渐苏冷笑出声。
他这刻,想起很多往事。想起天机室里秘密,想起淑蕙妃,想起玉清笙,想起他长兄烈煦。想起为他,特意回到京城这个大刑场翊王。
每个人都是那样好,每个人下场都是那样惨。
冷笑过后,兰渐苏面容苦起来。他好似是在对兰崇琰说,又似乎是带着原主心境在自言自语:“国破家亡,亲眼看着至亲死去而无能为力,甚至在他生时都未能与他相认。即便前世真做什错事,这些报应都还不够吗?老天到底为什还要让遇上你?”
兰渐苏沉默,步步朝兰崇琰走去。尚未临近阶前,皇上身后带刀侍卫已警觉地半举起佩刀,护在兰崇琰身边。
兰渐苏挥袖子,“嗖”地声,张人形小纸飞到侍卫额上,侍卫搐下,像块木头僵定在原地。飞快地,几乎没看清兰渐苏动作,侍卫手上刀已被兰渐苏抽出。
银光映着烛火乍现,抽刃声落地时,那柄刀刀尖,已经对准兰崇琰。
与手上动作不符,兰渐苏神态反倒异常平淡。
兰崇琰默不作声,看兰渐苏会儿,忽展唇笑起来:“怎?朕赐皇叔毒酒,你很生气吗?”他口气柔和,就如同在说“你玩具是拿走”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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