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望心旷神怡,连日来烦闷纾解不少:“王爷这园子,让府上管家打理得愈发好。”
说话之际,几个下人提着篓不知什东西,来到田边,将篓中湿漉漉、黑粘粘东西铲出来,密密铺在田间。
兰渐苏疑问道:“那是什东西?”
翊王:“是腐草。”
“腐草?”
翊王府经久未有人居,却没丝荒凉气息。推门进去,府上下人有序地前后忙活,好似王府主人直居住在此处。
在花园石桌上摆两盘瓜果、壶美酒,翊王颇丰润起来手,提起酒壶,给兰渐苏斟杯酒。
兰渐苏接酒道谢,啜口后,道:“王爷,听人说,你半年前请旨送先太后遗物回滇南故乡,还以为,你不会再回京都。”
翊王本就极厌恶纷乱朝局,回乡后能从此遗世独立,悠然自得,不失为件美事。单瞧他这丰润不少身形,便知在滇南过得可比在京都快活多。
可他竟再次回到京都,委实令人疑惑。需知这位王爷,进京容易,若要再出京,兴许再也不可能。
翊王给两盏空酒杯添酒,道:“十数年前,初得这宅子,便命人整理这片园子。皇兄来访时,说所种瓜果干瘪,没有颜色。虽用上好肥料,还是结不出甜果来。皇兄便提议以腐草作为肥料,植物长得更好。说罢,没过几日,他便赠数斤从锦官收来腐草。以那腐草做肥,种出来瓜果,果真颜色味道俱佳。”
兰渐苏听罢出神,想起极乐巅那段时日,僧人曾说十几年前外敌入侵,什都没做,便只是割走他们湖边腐草。后来他确认,当年入侵极乐巅人,正是朝廷人。
他直不解,朝廷当年割极乐巅腐草是为做什。难不成,就只是为送给翊王作肥料?
那先帝那个心思,也太过高深莫测些。让人永远不知道,他干出荒唐事,究竟是为什更荒唐理由。
翊王拣盘中枚杏仁果吃,笑道:“本是想在滇南度此余生,但个月前,本王听人说,你回京都。”话止这儿,莞尔,抬起酒杯。
兰渐苏心间麻麻,颇有些感动。也抬起酒杯,与翊王碰杯后,杯饮尽。
喝完杯酒,翊王放目看那片他最喜爱园子。虽说他离京已久,可府上下人对这片园子,从不曾怠慢过。
“或者还因为,舍不得这园子吧。”翊王说。他侧颜在清明阳光下,而今有数不清豁然爽朗之气,看来滇南日子,令他心胸开阔不少。
这片园子还和从前样,绿叶田田,瓜果繁茂,鲜花上蜂蝶飞舞,枝叶藤蔓伫立着唱曲儿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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