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杀死父皇那个男人是什关系?”过去好多天,太子终于问出这个疑问。
兰渐苏回想起烈煦脸。那日他抱走烈煦尸体,将他埋在关州片青山上,立下“兄长烈煦之墓”墓牌。他称烈煦做兄长,是想以后若烧纸钱给他,有个名义。
“是在西北关遇到位朋友。”兰渐苏道。他指指自己肩说,“在肩膀后面,有个青狐刺青,有人说这是鬼刀宗传人独有标志。很奇怪为什会成为鬼刀宗传人,去西北关便是想查这件事。那个男人,他叫烈煦,他说他知道。可是直到他死,还是什都没明白。”
“
太子将馒头放下,起身道:“去趟茅厕。”
他匆忙地离开,着急之下把放在桌子上行囊给扫到地下。行囊坠落在地,发出略重响。太子忙将包袱抓起来放回桌上,继而赶去茅房。
兰渐苏独自人喝两杯茶,视线来回扫到太子行囊上。
那里面装是什东西?衣物掉在地上,不会发出那样响声。
兰渐苏正思索时候,手已经不听身体话,往那包袱伸去。
匹马出城去。太子身上多个大包袱,兰渐苏先前没见过,便问太子怎多出来个行囊。太子说是之前托小二帮他买换洗衣物,兰渐苏就没再问。
二人马不停蹄路南行,来到个小村庄暂时歇脚。
找间还看得过去客栈,俩人进去先点几样素菜吃饭。
兰渐苏饿得不行,自先吃起来。太子拿起筷子,夹叶青菜在碗里,筷子在菜叶上挑动着,便是不吃。
“这菜不喜欢吗?”兰渐苏问他。太子是喜欢吃肉,青菜可能不合他口味。但他们现在出门在外,装扮成僧侣,要是点肉吃,岂不是引人怀疑?
这个时候,街上小贩拔尖儿嗓音喊:“荔枝!岭南荔枝!客官来几个撒?”
兰渐苏循声望去,见街头小贩贩卖荔枝,个个圆润饱满,红似瑙珠。忽想起去年冬天烟火大会,太子许下那个愿望。听那小贩又吆喝两声,兰渐苏于是起身,朝小贩走去。
*
这夜,兰渐苏跟太子睡同个屋。小地方客栈不够大,房间稀少,方圆几里客栈间间满房,这间客栈就剩个屋。二人是兄弟,没什可忌讳,好不容易有地方住,便起订这个房间。
两个人躺在同张床上,躺得笔直,睁眼盯着架子床上花帐,均没睡着。
太子摇头道:“不是,还不饿。”
兰渐苏不住惊。他发觉太子好像成长,过“能吃”年纪。以前在太子字典里,就没“不饿”这两个字。
“多少吃点吧,明天还得赶路。”兰渐苏拿起个馒头给太子。馒头可是太子以前上朝都得往怀里揣两个必备粮食。
太子拿到馒头,果然眉眼舒展开,放到唇边就要咬下口。忽然,他左手极不对劲地往后扭,五官奇怪地拧拧。
兰渐苏见他神态举止奇怪,皱眉问:“怎?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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