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和李星稀赶回客栈,路风雪渐停,天也渐渐亮起来,沙漠上雪在太阳升起来后便匀速融化。
客栈门口,趴着个貂裘男人。男人手伸向前,食指在地上写个“惨”字。
“
他不再看这些令他头疼文字,转而看文字下面连环画。连环画刻痕较新,凹痕白净,似乎是大火过后有人来这里刻下。
前面稀奇古怪些画,兰渐苏看不大明白。这人画工虽好,要表达东西太抽象。群人第幅是在跳舞,第二幅是在哭。第三幅起拱起个婴儿,第四幅拿针扎那个婴儿。每幅画看着前后相联,中间故事又突然断开。比如说婴儿为什不见,为什突然多出个奇怪少年。
就这样奇奇怪怪画百来幅左右,最后幅图,是个老人在给两个男人换脸。
兰渐苏撑住额头,痛苦地长出口气。
李星稀关心道:“怎?头又疼吗?”
会儿,镜面出现冲天火光,场大火卷吞着整个鬼刀宗。鬼刀宗外盖下个巨大精铁笼子,将所有人困在宗楼里。外面雪虐风饕,鬼刀宗却是个大火炉。宗楼里人抓着撞着笼网,浑身被火舌爬满,神情痛苦狰狞,嚎着叫着,最终个个惨死火海中。
而在这场虐杀中,有个人逃出去。
朝廷特制这个精铁笼子盖下前,这个人被人从二楼丢出去,摔进雪泥里,让厚雪盖住,躲过劫。
画影消失,梳头屏似还犹余火光,兰渐苏感到拿起它时掌心烧热得厉害。那场火,仿佛连他也烧过般。
兰渐苏脱下外袍,将这具无名骸骨包裹住,说几句遗憾痛心话,便先让他躺靠在石壁上。
兰渐苏说不是,恨出句:“为什是个理工生!”
他看不懂,他真看不懂,这道艺术题太难。毫无逻辑可言,毫无公式可言。他又不是语文老师,要怎去解读画者意思?
他将这些画尽其力地默背下来,眼下唯有回去后再好好钻研这几幅内藏玄机画。
俩人在宗楼里又转几圈,最后没有再其他发现。鬼影没,梳头屏上浓黑怨气也散去。仿佛这些鬼,只是要让他来看眼这些东西,这些他完全看不明白东西,便知足样。
兰渐苏在宗楼内踌躇之际,梳头屏背后指针又有反应。这次,直指客栈方向。
随后他们来到尚能看清文字石壁前,三面石壁刻几乎都是些健身练拳小人图,只有右面石壁极为古怪。上面刻是文字和数小幅连环画。文字被毁去大半,只留几个清楚字,“皇子于此地”。
看到这行字,兰渐苏眼皮颤下。“皇子于此地”,这个皇子,指难不成就是他?他在还没记事年纪,来过鬼刀宗,并阴差阳错成为鬼刀宗传人?
头很痛,零碎模糊记忆和复杂纠结关系、疑题,在兰渐苏脑袋里乱糟糟杂在起。
李星稀问道:“蓝大哥,你怎?头疼吗?”
兰渐苏吸口气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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