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马加鞭往通北大道去,行至青山道,他驭马停步。回头看向响动树:“谁?”
风静树止,并没任何动静。
兰渐苏冷声道:“出来。”
良久,树上飞下人。
身绣春映雪服李星稀,笑着张脸朝他走去:“到这儿就被你发现,还想着,能再偷偷跟久点。”
兰渐苏问:“什秘密?”
浈献王摇头,手指在嘴巴前做个封口动作。他摇着头转过身,步履笨重地往前迈去:“你不是想去西北关吗?你去那里找秘密吧,去那里找吧。”
*
这夜,兰渐苏没睡。是睡不着。
天蒙蒙亮,他便跨上那匹雪白骏马,在静闲雪送行下离去。
献王身上。
可这个人,他疯,傻。不管问什,谴责什,他都不会知晓。他只会傻傻吐露出真相,犹似说件寻常玩闹事。
兰渐苏艰难地接受下这个现实,眼神复杂看着疯傻浈献王:“杀顺德娘娘另个人,是你?”
“怎,狐狸精,你害怕?”浈献王发出咯咯小孩子得逞后般笑声,看兰渐苏脸色越来越青白,才摆摆手,澄清个玩笑、否认件小事般地说,“嗐,没杀她,杀她是皇后,没动手!”
兰渐苏又问道:“你们到底为什要杀她?”
“李星稀?”兰渐苏道。
这个浑身都是犯罪因素小子。从第天见他起,说要绑他到勾阑,之后私闯民宅,然后尾随跟踪。换做在现代,这小子
身上只带卷地图,壶水,几两银子,两件衣服。再没什多余。
“快去快回”,这四个字是兰渐苏脑子想,也是这日早上,阁楼上目送兰渐苏夙隐忧低声喃念。
兰渐苏出发前眼皮跳得很厉害,他总感觉这趟旅程不简单。想,要去是千里开外西北,光路费就很不简单。
还有什不简单,能比得上路费不简单?
有此觉悟后,兰渐苏眼皮跳得少。
兰渐苏到当前才觉察到,他兴许完全小看整件事性质。
皇后杀她,他可以理解为后宫尔虞诈,争风吃醋。但浈献王是为什?难道真只是因为顺德娘娘是楼桑女人?即便如此,即便他们真容不下这个楼桑女人,真要她死,那杯毒酒,条白绫,什方法不比这样残忍手段方便些?还有王妃。既然浈献王也参与到此事当中,只要王妃肯保守住秘密,皇后完全没有必要置她于死地。后宫勾心斗角血案不在少数,王妃总不至于发现皇后害死顺德娘娘后便畏惧到跳河自尽。
除非,他们由始至终,为都是另件事。王妃所发现秘密,公仪津死前对皇上说那两句话,他母妃淑蕙娘娘死。千丝万缕,仿佛不相关,又像是紧密地联系在起。
浈献王嬉皮笑脸面孔,逐步正经起来。
他本正经直视兰渐苏,声音恢复如常,却似诱导兰渐苏般讲道:“因为她心脏,有个天大秘密。要是你知道这个秘密,你也会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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