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独有案上盏烛火,照什都不太清晰。夙隐忧神态,笼覆在朦胧黄光黑影中。
夙隐忧身上花香摄人,有过次经历兰渐苏嗅得出,这不是普通花香味。
兰渐苏晃晃脑袋,定定神道:“今夜颇为忙碌。怕是不能——”
他正经话还没说完,夙隐忧已展臂抱住他腰。
兰渐苏僵僵,未动推开夙隐忧念头。他身上这股花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侵入筋骨香。兰渐苏似乎记起些来,京城玉琳阆苑里,那些姑娘最爱用这花香引客。
兰渐苏回答:“得寸进尺?”
“……到你屋里也行。”
兰渐苏说:“愈发得寸进尺。”
*
入夜,兰渐苏伏案研究乩文,已然忘记白日和夙隐忧在厨房内约定。实际他也没做出任何约定。
地道:“再洗吧。”
不知是历经多少事治痊他洁癖病,夙隐忧内心嘀咕,但没去思考那多。
他安静让兰渐苏给自己擦脸,安静看兰渐苏脸。兰渐苏眼角勾翘,上天恩赐般眼睛,夙隐忧都记入骨子里。看过很多回这张脸,这双眼睛。每次都看得极细,可还是怕哪个细节他会遗漏掉。
兰渐苏放下袖子,说“好”。说话口,并未完全合上时,夙隐忧欺上去紧紧地吻住。这个吻,辗转不过几瞬,舌头又从对方嘴里离脱出来。
“厌恶吗?”夙隐忧望住没什大反应兰渐苏问。犹如再说,不厌恶,他要再亲次。
他夙隐忧,个世子,居然也用青楼女子物品。就为引他这个王庶子。时兰渐苏不清楚,是夙隐忧把自己同青楼女子作比,还是把他同青楼嫖客作比。想他们现在状态,如青楼女子和嫖客般,他顿觉此时气氛弥漫着股痞糜*烂。
夙隐忧甚至没多说句话,唇瓣从兰渐苏脖子,路吻上去,吻住兰渐苏嘴。他浅啄兰渐苏嘴,手已将他腰带解开。
风月场子里玩混过来公子哥,对这套流程熟悉得紧。
兰渐苏好不容易挣脱这个吻后,见夙隐忧已衣衫凌乱
门外走来个人影,在他未敲门前便引去兰渐苏留神注意。
兰渐苏起身推开门扇,夙隐忧手正要敲下来。
夙隐忧穿着身素衫在门口,衣衫轻薄,围绕淡淡花香味。他显是将自己好好洗浴过番才来访。
“世子哥哥?”兰渐苏唤。
夙隐忧点点头“嗯”声,不请自进,把门拉来紧闭。
兰渐苏没回答他话,也没给他主动再亲次机会。他低头反吻住夙隐忧,探舌进去领次先机。
夙隐忧登时发懵住。兰渐苏主动吻他。他做梦也没有想过,兰渐苏会主动亲吻他。含糊要喊兰渐苏名,只是他越是张口,兰渐苏便亲吻得越是深。
夙隐忧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鼓,随后弄清楚这并非擂鼓声,而是自己心跳声。
吻足小刻钟,兰渐苏逐渐停下来。
夙隐忧轻喘气,微濛双眼问:“你晚上要到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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