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离和兰渐苏落在花道上,脚踏紫絮落花,迎月漫步。
牢里天窗美景虽好,到底比不上外面世界宽广。
兰渐苏问:“韩将军,这样好地方,你是怎知道?”
兰渐苏反抓住韩起离手,带着他从天笼跃而下:“走吧。”
牢房外,狱卒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睡姿势千奇百怪。韩起离不愧是久经沙场精将,下手快准狠,叫他们还来不及意识到危险来临,便先被危险袭击。
兰渐苏手掠过牢房门前水缸,信手挥去,水线被他法术变成数根冰针,插进狱卒们脖颈内。
韩起离问:“你做什?”
兰渐苏说:“劫狱是大罪,你还把他们打晕,大罪中大罪。给他们人刺根催眠针,醒来以后,他们就全不记得你。”
“他不让见,打晕他。”
兰渐苏眉跳:“……你打晕他?”
“嗯。”韩起离平静道,“想着既然打晕个,干脆折出去,把其他狱卒并打晕。”
“……你打晕所有狱卒??”
韩起离道:“既然把那些狱卒守卫都打晕,那不做些大事,就很吃亏。”
单膝跪着,脚屈上。他身体半压近兰渐苏,正专心致志俯望兰渐苏睡颜。
兰渐苏微愕:“将军?”
韩起离没有移动意思:“你醒?”
“你怎会在这?”
“来找你。”
韩起离微弯唇角,带兰渐苏轻功飞出天牢。兰渐苏于是在韩起离背上贴张飞升符,二人飞得更高、也更远。
晚雾蒙天,夜深京城让他们踏在脚底,望下去,渺小又辽阔。猥琐神武大帝像,覆满阴影脸,颠覆白日形象地变得庄严雄威,守护他子民与大地。
然后,韩起离和兰渐苏在这尊威武伟大神像肩膀上,踩脚,借他之肩助力,飞得越来越远。
星团在苍穹上铺成银河,每颗微小银色尘埃,皆在放射银灰色流光,蔓延于广阔苍野上。
这是京外三里藏黎山,山上植物受到温差影响,在夜晚变成晴蓝颜色。道路上,满是紫薰留下絮,周遭红花遍野。
兰渐苏胸中股浅浅不详预感:“你想做什大事?”
韩起离抓住兰渐苏手腕,直起身,将兰渐苏拉起来:“跟离开这里。”
兰渐苏让韩将军此举弄得哭笑不得:“韩将军,只是来体验生活,过几天就能出去。你打晕他们,带越狱,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沉默未几,韩起离凝视兰渐苏双目,眸中没什浓重色彩:“做错吗?”
以再普通不过神情,问出这个听起来相当委屈问题,成功让兰渐苏再次哭笑不得。
“可你不是夜里眼睛看不清吗?天牢这样暗,怎来?”
“多吃鱼肝油,眼睛就清楚。”
兰渐苏往下瞄眼牢房结实门:“那你怎进来?”
韩起离道:“刚才来到牢房门口,和那狱卒说,要见你。”
“他就放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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