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兰渐苏叫住他,“那着急回去?”
太子脚步下顿住,踌躇半晌:“也没有特别着急。”
兰渐苏沉默些许功夫,说:“那带你出去吧。”
太子应他个“哦”。
兰渐苏带着太子,蹑手蹑脚地在这幢研究所里穿行,躲过守卫视线,溜上层又层楼,直接摸黑溜到顶楼。
太子含着那块腊肉,眼睛轮红过轮,泪慢慢地涌出来。嘴里咬着腊肉,吚吚呜呜,又流鼻涕又流泪。
兰渐苏懵懵:“你在吚吚呜呜什啊?”
太子拿下嘴里腊肉,塞回兰渐苏手中,呸口,哭着说:“真他妈辣。”
兰渐苏首先不是考虑腊肉是否真辣,也不是考虑太子为什还没解释出现在这里原因,就测评起吃食,而是考虑起,这世上竟然有太子下不去口食物。这得多难吃?兰渐苏凝望手中腊肉,迟疑起来。
“你怎在这里?还穿成这样?”兰渐苏问。
医生,死活不肯让兰渐苏在三日观察期内吃荤腥,把他饿得浑身发软,走路双腿打颤。
夜半,趁着天色蒙蒙黑,正是干偷鸡摸狗之事好时机,兰渐苏潜进厨房,翻江倒海。
莫何墩个崇尚勤俭节约好洋人,竟不让厨房剩下点半点菜肴。摸去好半天,兰渐苏方摸到柜子里块老腊肉。
他掰下块腊肉,还没塞进嘴里,便看见水缸内冒出颗人脑袋。
兰渐苏股油然而生惊悚涌到嘴边,他还没叫出声,对方便先张大嘴巴,飘出个响亮“啊”。
站在顶楼被锁上大门口,太子愈发瞧着不对劲,问:“你不是要带出去吗?怎到这个地方来?”
兰渐苏不言语,取出道符贴在顶楼大门门锁上,念个诀。登时火花迸溅,大把青铜锁被炸开。
他拿掉锁,推开门。
个空荡荡大房间,房内堆许多杂物,奇形怪状黑影林林幢幢。尽管顶板是玻璃天窗,月色明朗地照在整个房间内,太子还是看不出房间内摆放
太子抹掉眼泪,挺挺身子,捡回他特有皇族高贵气质说:“这久没你消息,以为你死,就来看看。谁知那金毛蓝眼洋鬼子不让进来,只能出此下策。”
兰渐苏瞄那口水缸眼:“你就这样在那缸里待天,待到现在?”
太子感觉兰渐苏会笑话他,有意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怎?大丈夫能屈能伸,进个水缸算什?”
兰渐苏微愣。低头果真笑出声。
太子心说兰渐苏果不其然取笑他,不由臊红脸。不知所措少顷,抬步便走:“行,见也见到,得紧着回宫去,小云子还等。”
所幸兰渐苏反应快,听到音节从对方牙齿里飘出来刹那,已将手里老腊肉塞进对方嘴中。
对方尖叫,被结结实实地堵回去。
兰渐苏看清对方脸。
这看,讶异并着震惊,差点把刚才没叫出来那声响叫出来。
对方,是打扮成小医官模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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