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被冤枉得不明不白,颇委屈说:“在下没有借口遮掩,真有翊王。他只是刚刚……”兰渐苏指住绵延不绝人流,噎半天,憋出句,“像蝴蝶样飞走。”
沈评绿轻轻笑出声,拉住兰渐苏手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以为像太子,那好骗?”
兰渐苏两眼瞪,犹如被核桃卡喉似脸色发青。他心说:太子。
还有太子。
肩上搭来只手,夙隐忧将兰渐苏往自己身上揽去,道:“前面有花灯,们看看去。”他向沈评绿撂下不咸不淡眼神,多少挟些令人说不清道不明仇意。
兰渐苏懵去片刻神,清楚认识到眼前人不是换张脸,而是换个人。他略显窘态收回手:“世子哥哥,好巧啊。”
“巧吗?先前给你信你没收到?”夙隐忧未等兰渐苏回答,展开折扇,自顾接下去道,“哦,记得,你是给回信,说什,另有约在身,若不介怀也可同行。就是约你刚刚口中喊人?他是谁?在哪?”他左张右望,寻找茫茫人海中每个陌生身影。
兰渐苏如实交代:“其实,喊是翊王。兰谡是翊王名讳,他出门在外,怕被人认出身份,因而要喊他姓名。”
“翊王?”夙隐忧敛在眉宇间妒意,登时轻松去许多,“那,那便是你皇叔……”
这说,并不太对。不过兰渐苏没有意向去反驳。他和翊王,虽名义上已不是叔侄,血缘上也不是叔侄,但仍有许多人相信,他们情感上终究是叔侄。情感这种东西很微妙。叫十几二十年爹,突然发现不是亲生,也不能拿对方当陌生人来看待。兰渐苏相信,原先二皇子,始终拿翊王当皇叔看待。而翊王,也始终拿他当皇侄看待。他们叔侄关系还能这和谐,实在是很难得事。
沈评绿拉住兰渐苏手臂,不愿松手:“桥边有河灯,二爷可与在下先放河灯,再看花灯。”
夙隐忧眉梢抽,与沈评绿暗暗较起劲:“河灯人多,正是拥挤时候。”
沈评绿面容笑似岚岚春雾,手上拉兰渐苏力气只增不减
“原来世子殿下也在这儿。”沈评绿清沉嗓音,似只飞箭,截断他们二人谈话,也截断夙隐忧方飞上眉间轻松。
蓝雾锦衫男子,慢步走到他们面前,锦衫上听兰绣纹,随烟火绽歇,亮止,游泛稀世华贵光纹。沈评绿看夙隐忧眼,眸光移在兰渐苏身上:“臣还以为,只有二爷个人来。”
夙隐忧脸色叫黑夜抹暗,道:“哦,你约‘翊王’,是?”
夙隐忧与沈评绿本无交集,于他这个人无感。可几个月前,沈评绿在太后寿宴上弹劾施友恭,得兰渐苏出手相助。这事,夙隐忧迟迟没忘。而越忘不事,投入感情便越多。心理上投入妒意许是只有星半点,显露出来可能就翻倍来。
沈评绿不明其意,衔笑道:“二爷与在下有约,有何不可说与人听?为何要以翊王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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