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默在原地,并无什举动。沈评绿身体再度缓缓粘上他,搂着他脖子道:“真……真……臣……臣犯下弥天大错,现在任由二爷处置……”
色令智昏。这俗语,兰渐苏本以为只用于寻常人身上。不想心似海底针沈评绿,终逃不过个“欲”字。昏,昏得人设崩塌如山倒。
兰渐苏说:“沈丞相,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在下还想当个君子。”能说出这话,足够证明兰渐苏有不要脸天赋。
沈评绿脸蹭着兰渐苏胸上缎衣:“二爷事后仍是君子,此事只有你知晓。旁人谁也不知,臣也不让他们知。”
兰渐苏感觉怀里像抱团小火球,肌肤热滚出层汗珠:“这里四周皆有下人,你风流快活之际,也管不着旁人如何,怎知道他们不会听到看到?”
……二爷……”似只顺下毛京巴小狗,沈评绿额头抵住兰渐苏胸膛。他素稳持得住声,而今居然带出孩婴般软糯,“臣身如火烧,好生难受……二爷……二爷帮帮臣……”
沈评绿曾要与他度春风,这事兰渐苏记得。沈评绿曾要让他做下面那个度春风,兰渐苏也记得。
因而沈评绿眼下再次要与他度春风,兰渐苏便忆起这段深刻往事。
“相爷,可没法子帮你。”兰渐苏正经拒绝,让他正经神态显得十分狠心,“这原因,你也是知晓。”
沈评绿睁大横波双目,被药物磨得泪花在眶中打转,发抖嘴唇咬在皓齿间,那份怒意逐渐再回眼神中。
“那,届时将他们杀净,不留口舌。”
兰渐苏摇头啧啧叹:“为这时痛快,牺牲几条无辜性命,太是荒诞。”
沈评绿颤颤,安静良久后:“那二爷堵住臣嘴,与臣匿于湖边那棵榕树后。你让臣站着,臣便站着,让臣跪着,臣便跪着……臣自顾噤声,除让二爷听到,绝不让其他人听到……”
兰渐苏吃惊,这惊囫囵掉进肚子里头。沈评绿不仅
兰渐苏将沈评绿从自己身上轻轻移开,瞧丞相如斯狼狈,有些于心不忍地叹声气,作为过来人言传身教:“刚开始时间是有些磨人,待会让人给你备桶凉水,你进桶里浸浸。有没有用不知道,也是看书里说。反正,总比似火焚身来得好。”
“静闲雪这死丫头……”扶稳沈评绿,兰渐苏放开双手,转身子,迈步便欲离去。袖子被扯,兰渐苏陡停住,回过头。
沈评绿两眼不甘出委屈,腰带掉在地上,衣领垂到肩下。若说平日,沈丞相官服在身,英姿勃发,说不尽意气风发和威肃凛然。
可如今这官服在他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便如只威风老虎,被猎人猎住,弄乱皮毛,自尊心使他在此落魄情境中变得楚楚可怜。而“楚楚可怜”和城府若渊沈丞相外表很搭,内在很不搭。让人看又怜悯又害怕,生出极复杂矛盾心情。
沈评绿带微弱哭腔:“你……你来,任你如何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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