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却见静闲雪已飞到屋檐外,余下绕梁之音切切:“主子,谁若犯您,便是犯奴婢。奴婢有仇必报。所以,奴婢这是在报仇。”
顾着给小杰取名,差点忘记正事。兰渐苏对静闲雪说:“你说带找沈丞相,丞相他在哪呢?”
静闲雪不言,径自往大宅里去。
兰渐苏紧紧跟住她,跟进间西侧厢房。
厢房阔大,南侧门墙敲打掉,做成临湖坐栏。山烟渺渺,湖光泛泛。静闲雪虽为杀手,于享受中到底有些心得。
栏前有张床榻,榻上围叠叠罗纱,人掀开罗被,从榻上吃跌下来,又堪堪扶住床榻站起。身子被床纱拢住半,撞着纱面跌出。
渐苏说:“既然是给你名字,你总不能随意。你仔细想想,喜欢什样名字?你让随意,随意给你取个阿猫,除换个活物,与你原名也没什差别。”
阿狗眼睛滴溜溜转左,又转右,含着两声“这个,这个”,最后道:“小以前心愿是当个唱曲儿,不若主子给小取个响亮点艺名。让小往后在唱倌儿里当匹野马,骑绝尘。”
兰渐苏感觉阿狗确实适合去唱歌。小阿狗嗓音富有磁性,天生自带气泡音,没特殊情况,这气泡应该不会破。
按着阿狗给他说条件,兰渐苏想说“狗蛋”,朴实中融入点俏皮,做艺名定大火。可“狗”不是野马,物种上不符合。
兰渐苏便道:“你看,马蛋,如何?”
沈评绿身紫色官服,领口扯开两道络子松垮着,露出里头不整中衣。革带半解,官玉悬在革带上垂晃,几欲拖到他赤足背。
他梳整头发,此刻凌乱不堪,官帽掉在榻下,只余支玉簪插在髻上。
“兰……兰渐苏……”沈评绿白臂胳膊抓住床架,脸色红艳得似落地枫,两眼雾湿,唇瓣咬出红泽莹润。声音糊哑蜜般。
兰渐苏眼皮猛地抽。这熟悉场面,勾起他段似好非好回忆。并且他有预感,他即将再来段那种似好非好回忆。
“静闲雪!”他立刻要找静闲雪,找捅出这个大篓子主谋。
阿狗道:“这名儿小觉着甚好,就是听有些像在骂人。小想当灿烂阳光下奔跑烈性野马,不是骂人野马。”
“灿烂阳光下,奔跑烈性野马……”兰渐苏费尽脑力,在他前世亲姐曾狂热追捧到被母亲赶出家门无数明星中,想道:“啊,有。那就叫灿烈吧。与你说条件致。拿这名字当艺名,定能大火。”
阿狗苦脸道:“二公子,这名字小听,就听得出笔画多,不会写啊。”
确乎是个挑剔小伙,已隐隐有大腕轮廓,将来必前途不可限量。兰渐苏屈指在掌心上敲敲:“那你就叫小杰吧。声音好听人都叫杰,什张杰,王杰,阿杰,林俊杰……但凡你叫个杰,你就在歌唱界威力不凡。”
阿狗低声念念:“小杰……小杰……”他拜起双手,欣喜感激道,“谢二公子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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