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离仿佛已知他话意,直言道:“在下确喜欢二公子,此言非虚。”
兰渐苏有种噎口沙进喉咙感觉,呛哑得无法言语。他想,不愧人言韩起离沙场上灵活多变,阵法奇妙。实则是他本身就多变奇妙。
兰渐苏笑笑道:“在下与韩将军不过几面之缘,说见钟情还不至于。”这见钟情,在兰渐苏记忆里是真不至于。当初他差点头撞上老将军棺木,让韩起离枪拦住。那时场面虽美,可他身乞丐般打扮。是个人都不会对披头散发污脏乞丐见钟情,除非这位“武神”真做神。
兰渐苏道:“第三、四见,也未有过倾心之
韩起离走会儿,又问:“二公子,你当真看不出什?”
兰渐苏以为它们话题已经可以从银杏叶上离开,没想到绕去半圈还停在原地。他反反复复盯这银杏叶,小学写过作文,初中做过数学应用题,高中上过生物书,那些记忆第次滚荡得这清晰。
然后,兰渐苏生来头回怀疑自己智商。无疑,这如果是场考试,场试验,那他已经败。
他摇着头喃喃自语:“大师,真想不到什。”
韩起离接住落下片银杏,眸色沉在这片黄叶上:“这银杏,它不寻常。”
韩起离定在假山前,默默没有说话。他往银杏林走去道:“二公子先随四周逛逛吧。”
兰渐苏眉角轻跳,境地变得颇是窘迫。当他不绕弯子时,韩起离绕起弯子。他直言率语,显得不要脸。
银杏半掌大,串挂枝头,翻飞梢间,流地湛湛金光。天在这刻看起来蓝得更明净,行雁过折飞着个“人”字。
韩起离踩在铺展地银杏叶上,雪白靴头像坠地弯月。
韩起离凝目望住地上翻黄扇叶,问道:“二公子,看着这片银杏林,你可否想起什?”
它,到底如何不寻常?
兰渐苏着实猜想不透。猜不透枚银杏,猜不透韩起离心。
他平生从没像现在这挫败过,他高大惯形象,败给片银杏叶,败给韩起离。随后他从这掉落地挫败中,猛地想起:只是来找他问清误会,解释误会,为什要突然讨论起禅学问题,还讨论到溃不成军?
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智商有问题,而是思路有问题,兰渐苏豁然开朗:“韩将军,在下不明白你想说什。在下是想问……想问……”
由于不懂面对此刻韩起离,到底是该直白,还是该绕弯子,兰渐苏句话卡在“想问”上面。
兰渐苏说:“它们金黄灿灿。”
韩起离似乎觉得这个答案还不够:“还有呢?”
“还有……还有……”兰渐苏略略思考稍瞬,“它们还没到该全黄月份,却黄得这样透彻,这证明养护出问题。”
韩起离微愣:“二公子,你确乎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是个中性词,在分不出说话者意欲是褒是贬情况下,兰渐苏唯有谦虚地回答:“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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