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拂下胸膛上手,抹去唇上津渍:“世子殿下燥火攻心,晚上在下叫几个婢子、兔儿爷去伺候您。弟弟可不是降火凉茶,这福分消受不起。”
夙隐忧眉梢隐动,抿起红唇渐渐退白,双眸中含着丝丝幽怨,好似要将兰渐苏盯出千疮百孔。
兰渐苏心里咯噔。险欲问:兄长此刻心境,可是参透被始乱终弃怨妇之道?
兀自幽怨半晌,夙隐忧退开兰渐苏身子,咬重字说道:“你这碗凉茶,早晚要喝到。”
兰渐苏心里咯噔咯噔咯噔,眉角不住微抽:来人,他哥散发信息素散发得有点中二。
神志骤然恍,只觉马车复又颠簸起来,待他醒回神志,夙隐忧舌头已然长驱直入,缠绕它舌根,香津流连。石榴花踩在他们脚下,衣服摩擦微响,嘴巴是蜜枣味甜。
兰渐苏不住发懵。他前世不是直男,也不是什正人君子柳下惠,隔段时间个情人。但是对自己兄弟出手这种事,他打断手都不会做。
夙隐忧在情感上、血缘上都不算他兄弟,甚至连名义上兄弟也十分牵强。于是能不能对他下手这个问题,答案便成个复杂数。“不可以”占据百分之四十,“可以”占百分之四十。另外百分之二十是“老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夙隐忧舌头在他口中绵缠挑弄,抓着他脸手,逐渐变得温柔,慢慢往下抚去。吻得甜腻,嗓音便也微哑:“以前确不知,你也算个极品。”
兰渐苏不得不感慨句,这位百花丛中过世子,吻技诚不输名。他倘若是个情窦初开毛头小子,豆蔻丫头,叫他这番技巧娴熟直攻不怯逗弄,恐早缴械投降,拜倒在他玉靴之下。
待到御赐宅邸前,浈献王见二人嘴角各破边,疑问:“你们俩嘴角怎破?还这巧,人破边,大小都样?”
兰渐苏不知如何应答,口中嗯啊,但听夙隐忧直言:“们亲嘴。”
浈献王说:“哦,亲嘴啊。本王还以为是什……”走两步,猛然折道而回,眼似铜铃大,声震如钟,“他之母矣!你们亲嘴?!”
兰渐苏吃不比王爷少半斤大惊:这是什品种悍将?就算是连伪骨科都算不上伪骨科,多少还沾点骨沾点科,沾骨科事,是能这坦然直言?
夙隐忧手指碰嘴角破皮处,
夙隐忧吻他吻出层薄汗,身体往前靠去些许,与他紧密相贴。马车微晃让他们交织唇舌带起异样颤感,滋味反而微妙。
似兰渐苏这般较他强壮些男子,夙隐忧是头次尝试,下功夫就更多点。他纤长细手抚着对方脖颈,锁骨,抚到胸口时,便被抓住。
兰渐苏侧开脸,被他轻啮着唇脱出去。
夙隐忧微怔,眸中几分呆愣,几分不解,可能还有分对自己怀疑。
这个吻虽然没用上他浑身解数,也是下不少功夫。以往让他这般亲人,无不全身酥软,倒入他怀中。怎兰渐苏反而撇开脸,还脸……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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