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回到屋内,几枚飞镖接二连三穿门而过,均往他身上飞来。他个激灵翻进柜子里,好幸保住这条小命。
惊魂定后,他恍然记起,这些日子来,直有人要杀原主。所幸原主坠湖前身手敏捷,机智聪颖,上至房梁屋顶,下至地板底下,哪里都能躲进去,几次三番逃过死。这般思来,半个月前原主坠湖,未尝不是遭人暗害。
古代皇族就是有这点不好,总是要遭人暗害。不管是皇上也好,皇子也好,厉害也好,废物也好,被人暗害都是生命中必不可免道上等主菜。蓝倦常想,不知到底是古代杀手太闲,还是古代杀手怕这些皇族太闲。
魂穿成兰渐苏蓝倦虽然求死,但是想自己死。自己死和被人杀,概念上终归不同。低俗比喻来说,夫妻之间要“办正事”,两厢情愿办正事,和方强逼办正事,是完全不同性质。所以察觉有人要杀他,他便变得很不想死。
浈献王哼道:“又开始胡言乱语,王府警卫森严,有刺客进来怎会无人察觉?你性子顽劣,先前便多次盗些刀啊剑啊来造这些胡话,仔细派人查过,你先前交给那些刀剑针镖,皆是集市上劣等货。你想生安白造,也找些好东西来!”
告状。
浈献王正在书阁中书写文书,听爱子通哭诉。手中笔掷到地上,在赭红地砖上点出两点墨迹。
“念他到底是圣上血脉,已给足颜面,不叫他下场太难看。但凡出去问问,得罪过浈献王,谁没尝过手段?他得便宜不收敛,居然还是这嚣张跋扈!”即使酷夏,浈献王依然气冷抖,两撇八字胡翘飞上天,仿佛这个世道不能好。
正抖在兴头上,兰渐苏声音高亮地在外面喊嚷:“父王!父王!父王救命啊!”
浈献王道:“来得正好,这就找他好好算算总账。”
兰渐苏听他这话,要拿出来当证据梅花镖,又藏回袖子里。这位王爷对他心存仇恨,兴许真查出什,也要销毁证据,放任杀手来取他性命。如此还不如自己去寻真凶,也比白白死去好。
夙隐忧轻蔑道:“天天嚷嚷着有人要杀你,以你这性子,不去杀别人就普天同庆。”
兰渐苏以为不然:“世子哥哥这话怎讲?弟弟适才救你命,可见性子应该不错。”
“哈,哈,哈。”夙隐忧机械三声笑,讥讽兰渐苏道,“此话说得出口,你脸皮也不太般。世人皆知你品性阴毒,粗,bao无礼。你方才到底是意在救,还是意在踢脚也未
兰渐苏冒冒失失半跌进书阁,脚刚好踩中浈献王掉在地上狼毫笔。他移开足,抓起那只狼毫笔,握在手中,继续喊着:“父王救命啊!”
浈献王冷目视去,寒声问:“什事惊乍?”
“儿子要说事,事关重大。”
王爷凉呵声,心道:有什事,还能比你欺负儿子还事关重大?
兰渐苏咽口干涩唾沫,认真说道:“有人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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