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忽然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变得不再真实。他意识正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地带徘徊着。
李察双眼闭上,然后又张开,张合之间,目光又已深邃许多。
被夜幕隔在对面,不是他敌人,而只是他攀登道路上点麻烦而已。
这是个安静而和谧夜晚,风柔和吹过。但当它从众多忙碌战士中经过后,已悄然带上杀气。
石塔下忽然传来阵密集脚步声,塔下守卫们叫到:“
然而现在,公爵周边领地上稍微弱小些对手都被消灭,剩下全都是有强大实力大贵族,甚至是大公国。而就在红杉王国内部,对苍狼公爵快速扩张也出现越来越多反对声音。苍狼公爵以介公爵领,已经快要把整个白岩公国给打垮。如果真让他吞并白岩公国,那最受威胁就是红杉王国王室。
当初红杉王国王室跳出来半公开地支持魔法协会,不能不说也有想通过李察牵制苍狼公爵因素在里面。只是没想到李察实力足够强,几乎以己之力赢得战争,反而把王室力量坑掉不少。
即使如苍狼公爵这样时枭雄,面对这样无解局面,也感觉到深深疲累和无力。这次他运气够好,那下次,再下次呢?
但李察没有直接回答苍狼公爵问题,而是说:“现在能够确认,就是佩林问题,是由时间之神西奈神谕直接导致。”
其实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要想彻底解决佩林困境,要就是让西奈收回神谕,而这在历史上还没有过先例。要就是干脆把西奈推下神坛。后者原本只是存在于疯子妄想中,但是随着李察到来,却让苍狼公爵看到线曙光。
终是要与神为敌啊……
公爵想着,心却渐渐平静下来。
而李察望着脚下茫茫黑夜,却也在想着自己敌人究竟是谁。似乎,他敌人非常非常多,甚至可以说陌生位面每个人都是自己敌人。在诺兰德,李察还有继承自歌顿许许多多敌人,比如熊彼德,比如说门萨,等等。
李察忽然想到歌顿。这个男人敌人似乎也是多到数都数不清,他成年后半生,就是在战争与扩张中度过。然而,当歌顿仅仅带着十三骑就向浮世德进军时,当李察失踪后,歌顿毅然与四大豪门同时开战,每战必胜时,当这个男人毫不在乎地向苏海伦借下笔笔天文数字债务时,李察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从开始就根本没有把这些所谓敌人放在心上过。对歌顿,那些世俗眼中大敌,不过是他前进路上个个小麻烦。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心在哪里。
若目光放得长远,李察真正敌人似乎在卡兰多,在那大雪山圣庙上空似乎盘恒着巨大阴影,正俯窥着山与海;他敌人也似乎在位面深处,那不知来处,永远也无法消灭干净阴影生物群。他敌人更深藏在时光之后,能够让如同无所不能苏海伦也为之永寂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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