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琳突然转变,整个夏天李察天空都笼罩着层阴霾。每当稍有空闲,少女微笑着但又哭泣着脸便浮现在脑海里,无论怎样刻意都无法驱散。他心中全部被艾琳身影填满,借助超卓智慧和精确天赋,她言笑,举动,都会完完全全在脑海中还原,甚至她身体每个细节,连同那未能完全探索最神秘区域,所有点点滴滴,都会清晰记得。
心境是会变化。
就在不久之前,记忆每个片段都带来阳光、欣喜、忐忑和对第二天更多期待。而现在,这些记忆日日反复叠加,最终温馨暖意燃烧成灼人炽烈,如同块块烧红烙铁,炙烧在他尚未成熟心上,在那道深深疤痕旁边,再留下条细细痕迹。
李察知道艾琳就在这些天里发生很大变化,也知道她有心事,可是却不知道原因究竟为何,每次询问却又没有任何结果。直到此时,李察才发现,除艾琳之外,他竟然没有个可以说说话对象。是,在深蓝中,他没有任何朋友,个都没有。虽然他是苏海伦亲传弟子,可是到深蓝年,李察也只见过老师三次而已。说起来,除授课魔导师们外,他和艾琳相处时间反而是最多。
每当独处时,李察心上痛就格外清晰,甚至偶尔会痛得和只在梦境深处才会出现熊熊烈火类似。只有躲藏进魔法和知识浩瀚世界时,他才能重新归于平静,专注于复杂公式、曲线、魔力和异位面生物上。
度夏如冬。
这个夏天李察是让人惊叹。在每项学习领域中,他都彻底爆发,很多时候交出成绩让见多识广大魔导师们也为之无语。除称颂睿智伟大永远正确苏海伦殿下,别无他言。而在非常有限时间内,李察魔力增长竟然再次提速,眼看到夏末时分就会达到二级魔法师标准。魔法领域之外,李察表现也同样让人震惊。哲学、历史、政治、经济,小小少年如干涸沙漠,疯狂吸收着每滴知识。就连那位最挑剔大画家在看到李察交上来幅画后,也久久沉默。
那是个少女背影,提着大大恒温食盒,正向远方昏暗通道中快步走去。刹那剪影,却把她压抑、忧伤、些许慌乱和害怕全部勾勒出来,就连那飘飞魔法袍角,都让人误以为会继续随风而动。不知道为什,那个食盒似乎是画面中心点,笔触使用也与人像有所不同,如果说人像动感塑造得绝佳话,食盒似乎静止在那里,沉重得仿佛块巨石,拉扯住看画人心脏直往下坠。整幅画面是素色,也没有用到第二种画具,全部由魔法羽毛笔勾勒而成,无数细细密密深浅不线条共同组成这幅让人感到窒息画。
这幅画,让大画家整整看个小时,却依然难以给出评价。最后,他忽然长叹声,对身边助手说:“再现真实只要突破临界点,原来也会成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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