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来找,很痛苦,很难受。”孟韶洸咳两声,喉咙虽好些,但还是不能很痛快地说话,“知道,做很多事情你都不喜欢。可只是想着……想能够见到你,每天见到你。想看见你开心,想要好好保护你。然而有些时候,不知道该怎既能保护你,又能让你开
“当年想象中,们起看极光时,是以恋人身份起,而不是以同学身份。”
心突然颤下。
惊奇地默问自己,怎回事?刚刚,那是什感觉?
本想两只手起摸摸胸口,检查心脏是不是出什问题,但是只手被他紧握着。
说有点累,想站着歇会儿。他说好。
问他:“那年高中毕业,你是不是给写封信?”
他说:“嗯。”
沉默会儿。
“当初那封信被爸不小心丢水里,拿上来以后,信里内容都花。前几天突然回想起来,感觉那像是张图。南极地图和极光。”
孟韶洸仍是声“嗯”。
和孟韶洸起安静地坐在冰滩上,看那颗火球似大太阳沉入南极大海,看纯蓝色南极海洋逐渐灰紫与赤红相间,随后黑夜来临,星河漫天,南极即将进入漫长极夜,漫长睡眠期。
“真好看啊。”感叹道。
孟韶洸说:“半年才能看这次。”
看这次,像把这辈子都过完。
回去路上,孟韶洸抓着手。他说他怕摔倒。
终于抽回手,两只手起按在胸口,感受到胸膛跳动规律。
们站在山丘上,抬头看天上半隐半现极光。星星很多,每颗都看得很清楚。
孟韶洸指着天上,告诉那些星星名字,仿佛在帮数星星。
后来,有片刻安静后,孟韶洸说:“瞬洺,其实很笨,不懂怎样,才能让你留在身边。”
默少顷,说:“越是刻意地要个人留在你身边,越是留不住。那个人如果真想留在你身边,不用你说,他都会自己来找你。”
笑笑:“你怎画张南极地图给?”
孟韶洸说:“有年,地理老师讲课,讲到南极和极光,见你听得认真。那时候就在想,有天要和你来南极看极光。”
“那毕业那阵子你完全可以约啊。”说,“们起来南极毕业旅行。”
孟韶洸解释道:“很想约你。只是那年,正好家中变故,爷爷去世,赶回家里奔丧,所以没来得及约你。还有个原因……”
“还有什原因?”
说眼睛已经看得见,他还是不放开。他说即使眼睛看得见,他还是怕摔倒。
不止这段路怕摔倒,未来路,也怕会摔倒。
“想这样直拉着你手。”他说。
没应声。他静静拉着手,们穿越冰原山丘,银河盖在们头顶,极光似乎正在慢慢出现。
想起那个梦,想起高三年毕业后收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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