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公你开口,朕可以赦他死罪。”谢珣淡淡开口,“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这惩罚不如就用竹条——”
谢珣将目光落在范景良手上,正欲接着说话,外面却传来王府下人声音。
“老太爷,宫里人来,正在前厅等候。”
“莫不是来接陛下回去?”王老太爷诧异道,而后对着王沐之道,“你扶过去看看。”
王沐之脸上闪过抹心虚,“爹,要不还是去问问就行,您走路不方便……”
“朕要你手做什?”谢珣轻瞥他眼,“还是说在你眼里,朕就是个是非不分通乱杀,bao君?”
可不就是吗?
想是这想,范景良却不敢说。
“怎会,陛下英明神武,小万万不敢这想……”
谢珣嗤笑声,“把你手向上张开。”
”王老太爷吹吹胡子,“谁让你带陛下去酒楼,陛下吃惯宫中饮食,万在外面吃些什不干不净,引起不适怎办?”
“是孩儿顾虑不周。”王沐之垂着眼眸,认错认得十分迅速。
王老太爷在王沐之与范景良两人身上掠过,只觉得这两个比个不省心,但是范景良这孩子……
王老太爷叹口气,有些歉疚地看向谢珣,“陛下,您看这……”
“朕知道外公意思,若按普通人家里辈分来说,朕确实得喊声表舅。”
“人、人过来——”外头下人句话还未说完,好几个脚步声便已经走到门外。
“王老太爷,大事不好,小没时间等只能直接过来找你——”来人边说边走进内见,而后声尖叫后扑到谢珣面前跪下,“陛下,可算是找到您。”
来人是总管太监刘康,他抹把热泪,呜咽道:“还好陛下
范景良心中紧,白着脸颤悠悠地伸出手双手,“陛下,您就给小个痛快,千万别用钝刀子。”
万刀没切下,还得砍第二刀。
“你说你手被竹条抽出茧,朕瞧着可不像这回事。”
“小人说时候是有点夸张,但是真有被竹条抽过……”虽然从小到大他老子也就只舍得抽那次,范景良心惊胆战地问道:“这…这夸张点点,应该不、不算欺君吧?”
“请陛下息怒。”王老太爷冲着谢珣拱拱手,“他不知陛下身份,冒犯陛下,望陛下看在老臣薄面上,宽恕他二。”
范景良身体抖下,也不敢抬起头,只急急忙忙地表立场,“不不不,小不敢,陛下是真龙天子,小就个游手好闲纨绔子弟,怎敢担您声表舅。”
能被当今天子尊称人,除皇后与王家嫡系脉,其余人坟头草都个把人高。
谢珣瞥他眼,“先前可不是这说,朕记得你还夸朕手比些姑娘家手还好看——”
“不不不,是小大放厥词。”范景良咬咬牙,“您要是不解气,不如剁小人双手出出气?”
断双手总比全家赴刑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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