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以颤抖声音说出来,委实有点令人怜悯。可是她报以阵狂笑,笑声几乎震撼整个卧室,使他从窘态中猛醒过来。
“在医院里见到您就看出这点,大夫。”她说,“是黑人,但不是笨人。”
乌尔比诺医生要达到目又谈何容易!林奇小姐要求得到真正爱,并且既要不损害名誉,又要做到不为人知。她认为,她这些要求点也不过分。
她给乌尔比诺大夫以引诱她机会,然而即使她个人在家时,她也未能让他登堂入室。她唯过头事,就是允许他重复那任意违反伦理道德触摸和听诊,但条件是不能走得太远。而他呢,由于不能发泄折磨着他情欲,便几乎每天都去纠缠她。实际上,他要维持和林奇小姐关系几乎是不可能,可是他太软弱,没有勇气及时中断,以致完全不能自拔,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下去。他已经走到危险边缘。
尊敬林奇先生生活没有规律,随时骑上骡子就出门去。骡背上边驮着圣经和福音宣传品,另边驮着食物。可又说不定什时候他回来。另外,对面学校学生们读课文时,眼睛总是透
就跑出来接待他。
从在巴黎时候起,即使要参加场口试,他也未曾如此紧张过。她躺在麻布床上,第件柔软丝织混纺衣服,美极。她身上表现出切都是绝伦:美人鱼般大腿,令人神魂颠倒皮肤,迷人乳房,洁白整齐牙齿。她整个身躯都散发出股健康体魄气息,这就是费尔米纳在丈夫衣服上发现那种人体味儿。
林奇小姐看外科门诊是因为患有点小病,她非常诙谐地称它为“倒霉绞痛”。
可是,乌尔比诺医生认为那是种非同小可症候,因而他触摸她全部内脏器官,与其说是认真细致,不如说他别有用心。在检查过程中,医生逐渐地忘记自己才智,他出乎意料地发现,这位令人赞叹女人,她内脏和她外表样美丽。那时,他完全陷于欢愉之中,不再是加勒比海岸最优秀医生,却成上帝创造个被本能搅得六神无主可怜人。在他严格医疗生涯中,只发生过次类似事情,当时他受到奇耻大辱,因为愤怒病人下子把他手推开,在床上坐起来,说:“您可以干您愿意干事,但这样可不行。”林奇小姐则相反,完全听任他摆布。当她确信医生已不再在为病理而思考时,她说:“原以为这是伦理道德所不允许。”
他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象是刚从池塘里爬出来似。他用毛巾擦擦手和脸。
“伦理道德!”他说,“您以为医生都是无动于衷人吗?”
她感激地向他伸出只手。
“原先以为不允许事,并不意味着不能干。”她说。
“您想,个声誉卓著男子,居然看上这样个可怜女人,这是多不起事呀!”
“刻也忘不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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