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当时母亲,在同她样穿麦斯林纱衣其他妇女中,也仿佛是个孩子。大家都打着白色伞,戴着纱帽。飞行师直在通过望远镜观察世界,他说:“这里好象没有生物。”他把望远镜递给乌尔比诺医生。医生目光所及之处,除种植园里牛车、铁轨、地界和干涸水渠,便是狼藉尸体。有人说,霍乱正在大沼泽地村镇中肆虐。医生边议论,边继续朝镜筒里张望。
“看来是种非常特殊霍乱,”他说,“因为每个死者后脑勺上都中致命枪。”
飞过浪花飞溅海滩以后,他们安全地降落在片灼热沙滩上,开裂硝石地面烫得象烈火般,市z.府当局人士正在那里恭候,除普通遮阳伞,别无其它足以蔽荫。小学生们随着歌声挥舞小旗。前来迎接还有戴金纸后冠美女,他们手中鲜花已被太阳烤焦。盖拉镇舞蹈女郎们也来,这个镇子是加勒比海沿岸最繁华所在,费尔米纳真想回去看看自己故乡,以便印下自己最初而遥远回忆,但在瘟疫威慑下只得作罢。乌尔比诺医生递交那封历史性贺信,可借此信被放错地方,它下落从此无从查考。全体随行人员几乎被催眠似演说所窒息。飞行师想使气球再度起飞,没有成功。大家只好骑上螺子转赴老镇渡口,那儿是沼泽与大海会合处。费尔米纳断言,她幼年曾随母亲乘牛车路过这个地方,她长大后曾多次向父亲提到这件事,但父亲生前直固执地认为没有这种可能。
“也记得那次旅行,清清楚楚,决不会错,”父亲告诉她,“但那至少是你出生之前五年事。”
三天以后,这支探险队回到出发点。天色已晚,阵风,bao弄得他们狼狈不堪,但象英雄般受到隆重欢迎。自然,阿里萨也出现在欢迎人群之中,他从费尔米纳脸上辨出恐惧印记。但当天下午他在由她丈夫赞助自行车表演会上看到她时,她已毫无倦容。费尔米纳骑是辆不同寻常两轮脚踏车,说得确切点,更象是种马戏团道具,她坐在高大前轮上,但后轮很小,几乎难以支撑。对她所穿红花边灯笼裤,太太们议论纷纷,绅士们困惑不解;但对她摘熟车技,个个赞不绝口。
这次,同过去样,对阿里萨来说,费尔米纳都是个突如其来旋即转瞬即逝形象。每当他企图去试探自己命运时,她总是迅速隐没,只是在她心上留下渴望痛苦。这些形象,记录着他生命节奏,使他体会到光阴残酷。时光在无情流逝,他不仅在自己身上察觉到百,也从费尔米纳身上那些细微变化中感受到。
天晚上,阿里萨走进堂?桑乔饭店——这是家殖民时期高级餐厅,找个旮旯坐下,他单独到这里来吃点心时候总是这样。突然,在餐厅尽头大镜中看到费尔米纳。她和丈夫以及其他两对夫妇坐在张餐桌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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