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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霍乱时期的爱情 > 第五章(一)

第五章(一)(9 / 16)

早晨环境更安静。她停下手里活儿,不管是要紧还是不要紧,全身心地在那张历史悠久宽大床上使他满意。那张床总是铺得好好在等着他。在那张床上,她从来不许讲究礼仪形式。阿里萨怎也想不透,个不是过来人未婚女子,对男人事情为什能无所不知。他也琢磨不透,她怎能那样风情万种、胜任愉快地使唤自己那大海豚似柔软身体,仿佛是在水中移动似。她辩解说:说到底,爱情是种本能,要次就会,要辈子也不会。阿里萨顿觉兴味大减,心里想,她或许比此时装出来样子更要久经沙场。但他又不得不表示,他相信她话,因为他对她说过那句他对所有情人说过话:你是心上人。他们最不喜欢许多事情之,是不得不让那只狂怒猫呆在床上。萨拉?诺丽埃佳常常给猫修剪指甲,免得他们被猫爪抓个稀巴烂。

然而,几乎跟她喜欢在床上闹到精疲力尽样,她还喜欢把疲乏奉献给对诗歌崇拜。她不仅对那个时代爱情诗记得惊人清楚——新出版爱情诗,手工装订小册子,卖二文钱本——而且还把她最欣赏那些诗钉在墙壁上,随时放声朗读。她把礼仪和公民课教材编成十音节对偶诗,就跟正字法教材样,可惜没得到官方批准。她朗诵成癖,有时在倒凤颠鸾那刻还在继续喊叫着朗诵。阿里萨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气在她嘴上吮,就象制止小孩啼哭般。

在他们水乳交融那个时候,阿里萨们心自问过:哪种状态可能是所谓爱情,到底是在那张巨大床上呢,还是在礼拜日宁静下午?萨拉?诺丽埃佳以个浅显理由使他心安理得:不穿衣服所做事情都是爱情。她说:“心灵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爱情在腰部往下。”萨拉?诺丽埃佳觉得这个定义适用于那首叫做不同爱情诗。那首诗是他们用四只手谱写,她拿这首诗参加第五届灯谜竞赛,满以为别人拿不出这种别出心裁诗参加灯谜。但她又次榜上无名。

阿里萨送她回家时候,她怨气冲天。她心里有股无名火,断定是费尔米纳搞鬼,使她诗不能中奖。阿里萨没有睬她。从发奖开始,他就心情沉郁,他很久没有见到费尔米纳,那天晚上,他觉得她发生深刻变化:第眼就看得出她是为人之母。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新闻,他知道她儿子早就上学。不过,从年龄上看,过去还不太明显,而那天晚上,她腰身粗,走路有些气喘吁吁,念获奖名单时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

他想清理下记忆,在萨拉?诺丽埃佳进厨房拾掇时候又浏览遍灯谜影集。他看杂志图片,在门洞里作为纪念品出售发黄明信片,仿佛是在回顾假想自己生。到那时为止,他直想当然地觉得,世界在变,风俗、时尚在变,切都在变,就是她没有变。但那天晚上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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