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是,她利用个偶然机会,或者是个看准机会,当时只有她个人在舱房里。他证实,有时候两个人去乘凉,直到很晚才回来,第三个则留下来照看孩子。但在更热天夜里,三个人块儿出去,睡熟小孩放在藤鸟笼里,外面罩着细纱篷。
虽然霍乱蛛丝马迹露出端倪,阿里萨还是急急忙忙地排除那个年长者施行袭击可能性,接着又把最年轻那个也排除。她最漂亮,也最大胆。他这做并没有充足理由,仅仅因为三个女人那种聚集会神警觉性诱发他从内心深处形成种愿望,他希望鸟笼里孩子妈妈是他露水情人。这种假设深深地诱惑着他,他开始比思念费尔米纳更强烈地思念着她,使他忽视那位刚刚做母亲人显然只把孩子放在心上这显而易见事实。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身段苗条,头发金黄,葡萄牙人似眼皮,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气质。她对孩子那份柔情零头,就足以使任何个男人倾倒。从吃早饭到上床就寝,在另外两个女人玩中国棋时候,她直在餐厅里照管孩子,把孩子哄睡以后,她就把藤鸟笼挂在最凉爽侧栏杆顶上。然后又轻轻地摇着笼子,牙缝儿里哼着情歌,思绪则离开枯燥旅行,飞翔着。阿里萨深信,只要哪怕是递过去道眼波,她或迟或早都将抿嘴儿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从她拴在细亚麻布内衣外面珍品起伏频率中,对她呼吸是变快还是变慢都—看在眼里。他从假装在看着那本书上面望过去,毫不掩饰地盯着她。他还处心积虑地惹人注目地更换在餐厅就餐位置,坐到她对面。然而,他连说明她确实是那个保藏着他另半秘密最微小迹象都看不到。她留给他唯东西,就是那个不带姓氏名字:罗萨尔瓦——因为她那位年轻同伴这叫过她。
第八天,轮船吃力地在悬崖峭壁之间水流湍急狭窄河道里航行,吃过午饭,便停靠在纳雷港。继续前往安蒂奠基亚省——受新内战为害最甚省份之——内地乘客们得在那里下船。港口就是五六间用棕相叶盖茅屋和个锌顶木头仓库,几支由赤脚无鞋、武器简陋士兵组成巡逻队在保卫着它。有消息说,,bao动人们正计划抢掠轮船。茅屋后面,是直插云天荒草丛生群山。陡峭河岸边,山被削成个马蹄形飞檐斗拱。船上人没有个能安然入梦,但整整夜,安然无恙,并没遭到袭击。天亮之后,港口变成礼拜日集市,印第安人挤在整装待发奔向中科迪雷拉斯山去作六天登山旅行马帮中,兜售木寄生护身符和爱情琼浆。
阿里萨饶有兴致地看着黑人们肩挑背扛地卸船,他看见搬下去用竹筐装着中国瓷器,给恩比加多独身姑娘们送去大钢琴。当他发现下船乘客中有罗萨尔瓦行时,已经为时太晚。他看见她们半侧身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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