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党之间时断时续内战又爆发新事端,为维持船上秩序和保障乘客安全,船长采取异常严厉预防措施。他取缔当时旅途中最喜闻乐见消遣——朝在沙滩上晒太阳鳄鱼开枪——以避免发生误会。后来,在次争论中,某些乘客分成势不两立两派,他下令收缴所有人武器,答应在旅途终点归还。即使对那位英国公使,船长也毫不通融,这位从启程第二天早就换上猎装,挎上支高精度卡宾枪和支猎虎用双筒猎枪。驶入特内里菲港上游以后,限制措施更加严厉。在特内里非港,和艘挂着表示瘟疫黄旗船交错而过,船长没能得到关于那个报警信号任何情报,因为那艘船对他信号未予回答。就在当天,他们碰见另艘运牲口去牙买加船,这艘船告诉他们,那只挂着瘟疫标志船上载有两个霍乱病人。并且告诉他们说,霍乱正在席卷他们即将驶过那段流域。于是,不但禁止乘客在下几站港口下船,而且也不准在那些装添燃料荒无人烟地方下船。——就这样,在到达终点站前那段旅途上——整整六天乘客们都养成坐牢般习惯。在这些日子里,人们鬼鬼祟崇地你相传,欣赏套色情荷兰明信片,谁也不知道那是从哪儿传出来。但任何个河上“老江湖”心里都有数,那只不过是船长多年来收藏色情明信片中小部分样品而已。就是这种望梅止渴消遣,也仍然以徒增腻味而告终。
阿里萨以他那种使母亲担忧、令朋友们恼火矿石般耐心,忍受着旅途煎熬。他没同任何人发生过接触。时光轻易流逝,他倚栏而坐,时而看着动不动地在沙滩上晒太阳鳄鱼张开密排利齿大嘴捕获蝴蝶,时而看着草险从沼泽地里掠飞而起,时而看着海牛用它那顶大无朋奶头喂自己孩子,同时发出女人哭泣般声音,让船上乘客大吃惊。在同天里,他看见三具尸体漂过,尸体胀得鼓鼓,颜色发绿,上面站着好几只秃里。先漂过是两具男尸,其中具没有脑袋,后来漂过是个年轻很小女孩子尸体,那蛇发女怪似头发,在轮船荡起水波中浮浮。他始终没弄明白,也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些尸体到底是霍乱还是战争牺牲品。但那催人呕吐恶臭,却和他思念中费尔米纳掺和在起。
历经多时,在他幻觉里,任何事件,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同她有着某种牵连。夜里,当船靠岸之后,大部分乘客都在无可奈何地走来走去时候,他就着餐厅里那盏油灯——唯亮到天明灯——差不多跟背诵似再次阅读那些图文并茂小册子。他反复看过无数遍情节,经他把膳造出来主人公换成现实生活中他熟人之后,又产生绝无仅有扭力。他总是把未成眷属有情人角色留给自己和费尔米纳。另外几个夜里,他给她写封又封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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