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儿感到疼痛。老人详细向患者本人及其母亲询问情况,得出结论是生种和霍乱病症状完全样相思病。老人建议用玉米花水来镇定神经,并建议他到外地去换换空气,调剂精神。但是阿里萨宁愿忍受折磨和煎熬也不愿离开这里。
特兰西托是个独身混血女人,她认为,是贫困葬送她幸福。儿子痛苦仿佛就是她自己痛苦,而她同样也在这种折磨中得到喜悦和满足。看到儿子神魂不定,她就给他喝点玉米花水。儿子感到发冷,就给他盖上几条毛毯。与此同时,她也劝他打起精神,在病中及时行乐。
“趁着年轻,要尝尝各种滋味,”她对他说,“这种事情也是终身难逢。”
当然,邮局同事并不是这样想。阿里萨已变得非常懒散,对工作心不在焉,以致在邮件到达时经常挂错国旗。个星期三,英国利物浦莱兰航空公司邮船到,他挂面德国旗。又有天,法国圣纳泽尔远洋航运总公司邮船到,他挂面美国旗。爱情迷惘使他把邮件分发得乱七八糟,引起公众纷纷抗议。
阿里萨之所以没有丢掉饭碗,只是因为特乌古特坚持要留下他,并想带他到教堂唱诗班去拉小提琴。他们在年龄上差异几乎同祖父和孙子样,却能志同道合,这是令人难以理解。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港口小客栈里,他们都相处得很好。
港口小客栈是三教九流人过夜地方,上至穿礼服公子少爷,下至靠施舍为生酒鬼,无不闻风而来。公子少爷们是从“社会俱乐部”豪华舞会上逃出来,到这儿来是为尝尝油炸花鳅和可可米饭。特乌古特常常在发完最后班电报之后就赶到那儿,跟安第列斯群岛小船上狂热水手们起喝牙买加甜酒,拉手风琴,直玩到天明。他身材高大健壮,部金黄色胡子,晚上出来时戴项弗利吉亚帽,倘若再加串喇叭花话,简直就跟圣?尼古拉斯模样。他每个星期至少跟个野妓过夜。有个小客栈,那样女人很多,专向过路海员卖*。他认识阿里萨以后,第件事就是怂恿他效法自己,过过那种秘密天堂生活。他为他挑选最好野妓,跟她们讨价还价,商量行乐方式,并且替他预付金钱。但阿里萨不肯接受他好意。他是个童男,在没有得到真正爱情之前,他不愿跟任何女人同枕共眠。
这家客栈在殖民地时期是座贵族宅邸,眼下已摇摇欲坠。宽敞大厅和大理石房间用纸板隔成间间小卧室,纸板墙上被刺无数洞孔。到这里来开房间人,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偷看别人。据说,有偷看者被隔壁捅过来毛线针扎瞎眼。有人在偷窥时恰巧认出他妻子。还有些有身分绅士来此行乐,装扮成菜贩和轮船水手长,也遭到厄运。总之,偷看者和被看者故事是当地趣闻。阿里萨想到这点,就吓得魂不附体。特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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