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服。他回家,她就躲到厨房去,装着干这干那,直到听见他乘马车走才出来。在以后三个月中,他们也曾几次想解决纠纷,结果火却越投越旺。在她不承认浴室没有肥皂之前,他不准备回家。而她呢,在他不承认自己故意说谎话折磨她前,也不想让他回来。
自然,这次冲突又使他们想起其它冲突,想起在许许多多灰暗黎明发生过数不清小纠纷。些恼怒引起另些恼怒,老伤疤被重新揭开变成新伤疤。他们痛苦地看到,多年争吵仅仅培养夫妇间仇视,这点使他们不寒而栗。他甚至提出如果需要话,他们可以同去找大主教做公开忏悔,以便由上帝来裁决,浴室肥皂盒里到底有没有肥皂。她本来就十分恼怒,这下更是火上加油,骇人地嚷道:“让大主教先生吃屎去吧!”
这句话震动全城,引起后果难以消除,最后,人们甚至编成流行小调来打诨:“让大主教先生吃屎去吧广她意识到把话说过头,便抢在丈夫前做出反应。她威胁丈夫说,她要个人搬到她父亲从前房子里去住,那房子尽管租给z.府部门办事结构,但仍然归她所有。这并不是虚张声势,她真要搬走,对社会舆论满不在乎。她丈夫及时注意到这个动向。他没有勇气向她固执挑战,只好让步。他让步并不意味着他承认浴室里有肥皂——设若如此,那是对真理侮辱——而是为两个人必须在这个家里继续住下去,但是他们要分室而居,而且互不说话。他们坐在起吃饭,并且巧妙地绕开那种僵局,让孩子们从餐桌边往另边传话,而孩子们竟然没有察觉他们互不理睬。
由于书房里没有浴室,乌尔比诺医生不得不改变他生活程序,这倒解决他们清晨吵吵闹闹矛盾,他把进浴室时间安排在备课之后,而且轻手轻脚,千方百计地不吵醒妻子。他们在睡前多次凑巧遇在起,于是就轮流刷牙。四个月之后某天,在她从浴室出来之前,他象手时那样躺在双人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她从浴室回来后,没好气地躺在他身边,以便让他醒来主动撤退。他半睡半醒,非但没有起来走开,反而吹灭蜡烛,拉拉枕头,舒舒服服地睡。她推他肩膀,提醒他应该到书房去睡觉,但是他又次感到躺在祖传软床上是如此舒适,于是干脆以妥协口气商量说:“让睡在这儿吧。”他说,“你说得对,浴室里有肥皂。”
当回忆起这段发生在他们已近老年插曲时,无论他还是她都不能相信那令人惊奇事实,那场争吵是他们在半个世纪共同生活中最严重次,而也正是由于这场争吵,使他们产生言归于好,开始种新生活想法。尽管她们年事已高,应该和睦相处,他们还是注意不再提起这件事,因为否则话,刚刚愈合伤口会重新出血,旧恨又会变成新怨。
他是使费尔米纳听见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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