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阳默默收紧自己藏在身后手。
“不用谢。”他有些别扭地扭过头,薄荷糖清凉甜味在口腔里蔓延。
“说起来也有责任,你不用谢。”
“林锦阳,你不用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他平静地垂下双眸,“人不需要为不是自己造成错误承担责任,这件事不是你错,你不用这说。”
“……真不知道该怎谢谢你。”他默默咬紧嘴唇,漆黑眼眸再抬起瞬间又恢复以往温润
陆清竹上辈子就知道林锦阳有多受欢迎,在学校里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想要和他做朋友,每天给他递情书邀请他出去玩人不计其数。
寒假出去打工时候他在那些所谓娱乐场所见过对方,被群穿着光鲜亮丽男女簇拥,很多时候那人只是个人沉默地喝着酒,五官线条锋利,漆黑眼里有着不易被察觉孤独落寞。
有人走过去和他搭话时候他也会笑,可是那笑容冷硬又陌生,完全不像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又灼烈少年。
原来像林锦阳这样人也会有身不由己面。
他不觉得可笑也不觉得应该嘲讽,他只是觉得心疼。
有动过鲈鱼汤,陆清竹面露难色,半隐在柔软发丝下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
他上辈子时候听人模糊提起过林锦阳兼职,他个人从北方来到南方,吃穿用度都是他亲手赚来,除上学时间,他晚上有时候会去地下城替人□□拳。虽然次能赚很多钱,但这份工作本身就是靠拳头吃饭,受伤是家常便饭,年里不知道有多少拳手会因为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比赛落下残疾。
他见过林锦阳手,那双手指节和手背上到处都是已经愈合旧伤,光是看着都能想象他受伤时候有多疼。
陆清竹咬咬苍白嘴唇。
早知道他就应该留在教室里吃便当,不然话林锦阳也就不用浪费钱买这些。
他深爱少年,应该自由恣意地活着,不受任何拘束,而不是带着虚假笑容,脸身不由己落寞。
“那天你替解围,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你又请吃饭,……真不知道该怎谢谢你……”
陆清竹声音很干净,像是还未经历过变声期,偏中性声调里有着少年纯粹温润。
看着这张苍白乖巧脸,林锦阳没来由地想起他曾经在宠物店见到过兔子。
又白又软小只,被捉到他手心时候不逃也不闹,只是安静地趴在他手里轻轻嗅着他掌心味道,乖巧地接受着他抚摸。
“吃不下就不要,打包话学校里也没法带进去。”林锦阳在前台结账,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跟上来。
陆清竹听见声音立刻抬起头,拿起那人忘在椅子上外套匆匆跟上去。
“怎?”林锦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陆清竹,你怎老是不说话?”
他说话有些微帝都口音,玩世不恭京腔说话时总给人种游戏人间纨绔,桀骜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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