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不该叫你过来。”她笑起来，“还好你那时已经上
路。”
“她还说些什
？’
灰色
大眼睛回避视线：“说不能和你上床。”
“她说这干嘛？”
“因为戒酒第
年和人发生性关系不好，因为跟刚刚开始戒酒人牵扯不清会惹出很大麻烦。”
“你有没有辅导员，马修？”
“没有。”
“该找个、帮助很大。”
“怎说？”—棒槌学堂·E书小组—
“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你辅导员，什话都可以告诉他。”
讲很久，语无伦次，从事情起头说到当晚被抢经过。然后倒回前面，再讲后面。她偶尔起身去拿咖啡，等她回来时，会接着话头说下去。或许另外又起个话头。这都无所谓。
说：“不知道该拿那混账怎办。打倒他以后，搜他身。不能把他送警察局，又不甘心放他马。本想毙他，却又下不手。不知道为什。如果抓他头再多撞几次墙话，有可能就叫他上西天。老实跟你说，很高兴见到他死。可是看他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实在没法扣下扳机。”
“当然。”
“可也不能走之，不能让他走回街上。他会再找把枪，再找人下手。所以就折断他腿。以后他骨头愈合，他还会为非作歹，不过至少目前街上少个歹徒。”耸耸肩，“好像没什道理，不过实在想不出别办法。”
“重要是你没喝酒。”
出租车等着。”
不过也足够她更衣。她已换上旧李牌牛仔裤，和件红黑相间花格子法兰绒衬衫。她是个颇有魅力女人，中等身高，骨肉匀称，给人很舒服感觉。她有张心型脸，头发暗棕带灰，垂到肩膀。间隔适中灰色大眼睛。她没有化妆。
她说：“煮咖啡。你不爱加东西，对吧？”
“只加波本。”
“开玩笑。你坐，去拿咖啡。”
“老天，”说，“来这儿是因为实在受不啦，不是因为欲火焚身。”
“明白。”
“你辅导员说什你都照做吗？”
“尽可能。”
“这个自命为上帝代言人女人到底是
“你有个？”
她点点头：“刚才和你通完话后，就打给她。”
“为什？”
“因为很紧张。因为每次和她讲活都能恢复平静。因为想知道她会怎说。”
“她怎说？”
“重要是那个吗？”
“对啊。”
“差点喝。如果回到住处，或者没有联络到你——天知道有多想喝。还是想喝。”
“不过你不会。”
“嗯，不会。’
她捧着咖啡过来时，正站在她雕塑梅杜莎旁边。指尖沿着她蛇形发辫滑下。
“她头发让想起个女孩。”说，“她金黄色头发绑成辫子盘在头上、像极你梅杜莎。”
“谁？”
“她被人刺死，不知道从哪说起。”
“随便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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