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
下，确定自己并未中枪。有时候，知道，你很可能中
弹却毫无知觉。惊吓以及肾上腺素
分泌会麻痹痛苦。
不过他没打中。查看身后那堵墙，找到砖上子弹击中后反弹留下凹洞。算下当时所站位置，知道他射不中可能性极小。
下步呢？
找到皮夹，把它放回口袋。四处搜索、找到手枪。那是点二二口径左轮，其中个药室已发出颗子弹，另外五个药室则上满子弹。他拿这枪杀过别人吗？他刚才似乎挺紧张，所以或许是他计划里第个牺牲者。不过这也难说，有些人在扣扳机之前总会紧张，就像有些演员上台之前总会忐忑不安。
跪下来搜他身。有把弹簧刀藏在口袋里，另把刀则插在袜子里。没有皮夹，没有身份证。但他屁股上却鼓出厚厚捆钞票。拉下橡皮筋，迅速点下。他有三百多块钱，这狗杂种。他并不是付不出房租或是没钱吸d才来抢。
好“方法”——甚至连创新都谈不上。遭抢匪枪杀，街头犯罪，社会版则不起眼小新闻。
从口袋掏出皮夹。说：“给你，东西全给你，欢迎来拿。”可是知道多少钱都不够。
不管有五块钱还是五千块，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打死。
递过皮夹，手直抖，把它掉在地上。
“对不起。”说，“实在对不起，来捡。”弯下腰捡，希望他也跟着往前弯身，想他定会这样做。双膝前弓。两脚抓地，想：“好！”猛地直起身，使出全力头撞向他下巴，同时朝他枪掌劈去。
他妈该拿他怎
办，
报警？能交给他们什？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者，而且现在真正受伤是他。要上法庭根本拿不出凭据，连要拘押他都成问题。他们会把他紧急送医，治好
枪走火，在密闭空间发出震耳欲聋巨响。以为定被击中，但毫无感觉。抓住他，再次使劲撞他，用力摇着他。他踉跄着靠在他身后墙上，眼神散，枪也拿不住。脚踢向他手腕，手枪飞起来。
他离开墙，眼里充满杀气。假意伸出左手，冷不防右拳击向他胃窝。他发出想呕动静，抱着肚弓下身。揪住那婊子养。手拽住他尼龙夹克，手扯紧他那头乱发，三个箭步推着他往墙里捣，把他脸狠狠往砖墙上撞。扯住他头发不放，连三四次拉着他退后，再把他脸往墙上撞。等松手时，他就像断线木偶似啪声倒下，直挺挺躺在地上。
心扑腾乱跳。仿佛才铆足全力冲上十层楼梯。喘不过气。只好背靠砖墙调整呼吸。边等着警察来。
没有人来。刚刚才发生过场噪音十足混战，老天，还传出枪响，但没有人来，也不会有人要来。俯视那个差点置于死地年轻人。他张大嘴巴躺着，几颗牙齿由牙龈处断裂。
他鼻子差点撞进脸里，鼻血汩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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