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想起唐娜。
“也许和全人类息息相关。”
“也是,”他说,“来这儿,听,讲。保持清醒。那就是和全人类关系。”
又倒些咖啡,拿两块饼干。讨论时,大家纷纷告诉演讲者,他们多欣赏他诚实。想,天哪,永远说不出这种话。然后,把视线转向墙壁。他们在墙上贴着标语,诸如“简便才易行”之类金玉良言,条标语吸引注意力:“神恩赦”。
“你知道那个老笑话吧?‘医生,每次做这动作都会痛。’‘那就不要做这动作。’”
“怎?”
“你应该不再看报。”
看他眼。—棒槌学堂·E书小组—
“是说真,”他说,“那些报导也让心烦,关于国际局势报导也是如此。如果是好事,就不会见诸报端。但有天突然想到,也许是听到别人说,总之开始想,根本没有法律规定非读那些垃圾不可。”
“敲太多门缘故。她这个所谓男友,除买实际上他没买过礼物以外,还为她做些什?”
“他打算照顾她。”
“噢,妈,”他说,“那是做事,老兄。除照顾她,还能做什?”
躺在床上伸展四肢,结果没脱衣服就睡着。敲太多门,和太多人谈过话。本来还想去找桑妮。已经给她打电话说要过去,结果却睡着。
梦到血,还有个女人在尖叫。
心想,才不呢,去它吧。在失去意识时才不会杀人呢。不要跟说什神恩。轮
“不去理会它。”
“有何不可?”
“那是鸵鸟行径,不是吗?眼不见,心不烦。”
“也许吧,但看法有所不同。想没有必要被那些自己无能为力事逼疯。”
“无法让自己对那些事无动于衷。”
醒来时大汗淋漓,口腔深处有股金属味道。冲个澡,换上衣服。在笔记本里找到桑妮电话,到大厅拨号,没有人接。松口气,看看表,朝圣保罗教堂走去。
演讲人语音柔和,淡棕头发,前额略秃,有张稚气脸。开始时还以为他是牧师呢。结果,他是杀人凶手,还是同性恋,有天晚上突然失去意识,用厨房里菜刀在他恋人身上连砍三、四十下。他静静地说,对事情经过他有模糊记忆,因为他意识时有时无。清醒时刀还握在手里,当时可怕景象把他吓坏,然后又沉入黑暗。
他在阿提卡监狱坐过七年牢,出狱后滴酒未沾,至今已有三年。听他讲话真叫人心里发慌。不确定自己对他有何感觉。他能活着出狱,不知该替他高兴,还是为他难过。
休息时,和吉姆聊起来。也许是受刚才那人经历影响,或是念念不忘金死,总之开始谈到所有那些,bao力,所有那些犯罪,所有那些凶杀案。
“受不,”说,“每次拿起报纸就看到些该死事情,都快把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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