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理解,”她沉吟片刻后说,“他并不真关心她,你知道。而你不会永远跟个不关心你男人待在起。”
“你为什说他不关心她?”
“很多小事可以看出来。有她在身边他很高兴,因为她不惹麻烦,又是摇钱树。不过他对她没感情。
她声音有点像小女孩那样上气不接下气,听不出有多少是故意装出来。问她和金交情如何。
“不太熟。见过她几次。有时候钱斯会次带两个女孩共进晚餐,或看表演。想大概每个人都见过。只见过唐娜次,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像是迷失在太空里。你见过她吗?”
摇摇头。—棒槌学堂·E书小组—
“喜欢桑妮。不知道们到底算不算是朋友,不过她是唯会打电话聊天人,每周打给她、两次,或是她打过来,你知道,们可以聊聊。”
“但你从没给金打过电话?”
乘地铁到市中心。火车是新到那批,车厢内由黄、橘、褐搭配成悦目图案,但涂鸦人已经把这些破坏无遗,所有空间都布满他们难以辨认讯息。
没看到有人抽烟。
在西四街下车,往南再往西走到莫顿街,弗兰·谢克特在此处栋四层褐砂石建筑顶楼上有间小公寓。
按她电铃,透过对讲机报上姓名,前厅门嗡嗡作响地打开。楼梯间充满各种味道——楼烤面包味,上去半层是猫味,顶楼明显是大麻烟味。
在想,你可以通过楼梯间异味描绘出座大楼概况。
“噢,没有。连她电话号码都没有。”
她想下。
“她眼睛很漂亮,闭上眼睛还能看到它们颜色。”
弗兰自己眼睛也很大,眼仁介于棕和绿色之间。她睫毛极长,突然想到也许是假。她身材矮小,用拉斯维加斯歌舞团术语来说,就是所谓“小马”体型。她穿条褪色李维斯牛仔裤,裤角卷起,高耸胸部上紧紧套件亮粉红色毛衣。
她不知道金计划离开钱斯,并觉得这很有趣。
弗兰在门口等。淡棕色卷曲短发围着张圆圆娃娃脸。她张着圆头鼻子、嘴唇上翘,鼓鼓两颊就连花栗鼠都会羡慕不已。
她说:“嗨,是弗兰。你是马修吧。可以叫你马修吗?”
说当然可以,于是她手搭上胳膊引入房间。屋里大麻味道更加浓郁。这所公寓是处工作室。房间很大,面墙凹进去构成个小厨房。家俱包括张帆布躺椅,有靠枕沙发椅。几个塑料牛奶箱叠在起,放书和衣服。还有张大水床,上铺假毛皮床罩。水床上方墙面挂幅室内场景镶框海报,壁炉里冒出个火车头。
谢绝喝酒,接受罐健怡可乐,拿着坐在靠枕沙发上,发现它坐上去比看起来舒服。她坐帆布躺椅,想来也是坐着比看着舒服。
“钱斯说你在办金案子,”她说,“他要把你想知道都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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