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架起个火堆把它火化。因为它是杂种,人们无法确定,究竟把它当作动物扔在河里,还是把它当作基督徒埋入土中。此后也直没有搞清楚,鸟儿死亡是否它引起,但是,那些新婚女人却没有因此怀孕,而且,在它死后炎热并没有消减。
那年年终,雷蓓卡去世。她终生女仆阿赫尼达请求当局把卧室门打开,因为女主人三天前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人们看到雷蓓卡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身子蜷得象只虾,头顶因长发癣而光秃,大拇指还放在嘴里。奥雷良诺第二为她料理后事。接着他打算把房子修葺下然后卖掉。但房屋破败得很厉害,墙壁刚刚漆好就大块剥落,没有种粘稠灰浆能阻挡野麦顶穿地面,阻挡常春藤腐蚀柱子。
自从大雨以来切就是如此。人们怠惰与健忘贪婪形成对照,对往事记忆逐渐消蚀殆尽,最后竟到这种地步:那时,正值尼兰德协定签署周年纪念,共和国总统委派几名特使来到马贡多,送交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曾多次拒收勋章。但是,他们白白花个下午,没有找到个人能告诉他们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后代住在什地方。奥雷良诺第二以为勋章是实心金块,想去认领,但佩特拉·科特劝阻他,叫他别去出丑,与此同时,特使们已经张贴好布告,并准备好纪念大会发言稿。也是在那时候,吉卜赛人又来。他们是墨尔基阿德斯科学最后批继承者。他们看到镇子已经破落,而这里居民完全与世隔绝,所以他们又重新拖着磁铁走家串户,仿佛那是巴比伦学者们最新创造似,他们还用巨大放大镜聚集阳光。镇子里因看到菜锅水壶掉在地下打滚而惊得目瞪口呆,还有愿付五十生太伏睹吉卜赛女郎装卸假牙表演,仍不乏其人。
当年那列挂过布朗先生装有玻璃顶和主教式安乐椅车厢火车,还有那些有百二十节车厢、花个下午才能开完装水果火车,现在只剩下列黄色破车,而且因为来往都没有乘客,所以几乎不在这荒凉车站上停靠。法庭调查团下来调查鸟儿奇怪地大批死亡和犹太流浪汉惨死事件,他们看到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正在跟群小孩玩摸瞎子游戏。他们认为神父报告只是老人幻觉产物,因此把他送进家养老院。不久,又派来位叫奥古斯托·安赫尔神父,是个刚从神学院毕业混血儿。他苛刻、大胆又莽撞,天几次亲自去打钟,以防精灵们昏睡。他还挨门挨户去叫醒那些贪睡人,催他们去望弥撒。可是,他这样坚持不到年,这里空气中弥漫着疏忽大意气味,这里使切衰老、使切受阻灼热灰尘,以及那使人在午后难忍酷热中昏昏欲睡、午饭时吃丸子,终于把他也整垮。
乌苏拉去世,房屋就变得破烂不堪,甚至连意志坚强、精力充沛阿玛兰塔·乌苏拉也无法挽救这种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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