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床上拖起来,然后把他们送上永远没有归途旅程。这还是第四号通令所规定追捕和消灭那些歹徒、杀人犯、纵火犯和骚乱分子行动,但是军人们对这些受害者家属却矢口否认。这些家属挤满长官办公室,要打听消息。“这肯定是做梦想到,”军官们反复重申,“马贡多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儿是幸福之邦。”就这样,工会领导人被个个地杀害。
唯幸存者就是霍塞·阿卡迪奥第二。二月个晚上,忽然听到阵清楚枪托砸门声音。正在等着天气转晴后外出奥雷良诺第二开门,进来名军官,后面带着六名士兵。他们浑身被雨湿透,句话也没说就个房间个房间,个柜子个柜子地搜查起来,从大厅直搜到谷仓。当他们打开乌苏拉房间电灯时,乌苏拉醒,但是在整个搜查过程中她没吭声,手指绞成十字,朝着士兵移动方向移动着。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及时提醒睡在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霍塞·阿卡迪奥第二,但是后者明白自己要跑出去已经来不及,所以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又给他把门锁上。霍塞·阿卡迪奥第二穿好衬衣和鞋子,坐在那张小床上,等待着他们来搜。这时军人们正在搜查银匠工作间。那位军官让打开门锁,然后用提灯迅速地扫遍,看到张工作台和口玻璃橱。橱里酸液瓶和器具还放在房主原来放地方。这时,他似乎意识到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任何人住,但他还是十分机灵地问奥雷良诺第二是不是银器匠。奥雷良诺第二便对他解释说,这里曾经是奥雷良诺上校工作间。“噢!”那个军官说着开灯,他命令手下人仔细搜查,结果连藏在瓶子后面洋铁罐头里那十八条没有熔化小金鱼也没有放过。军官在工作台上条条地仔细端详,这时他态度变得温和。“如果你肯话,想要条。”他说,“有个时期,这些小金鱼曾经是进行颠覆活动联系暗号,可现在却成件古董。”他很年轻,简直还是个少年,没有丝毫腼腆影子,却有种过去从未觉察到天生讨人喜欢模样。奥雷良诺第二送他条小鱼,军官把它放进衬衣口袋里,眼眸中闪现出种稚气喜悦,然后他又把其他小鱼装进罐头,放在原来地方。
“这可是个无价纪念品啊!”他说。“奥雷良诺上校是们最伟大人物之。”
但是片刻温和,却没有改变他职业行为。在重新上锁墨尔基阿德斯房间前后,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抱着最后线希望想进行劝阻。“这间屋子已经将近个世纪没有住人。”她说。可那军官还是让开门,并用提灯在里面照照。当缕光线掠过霍塞·阿卡迪奥第二脸颊时候,奥雷良诺第二和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都看到他那双阿拉伯人眼睛。他们立刻意识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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