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多,并在奥雷良诺婚礼上唱凄凉咏叹调,这支曲子本来是她为儿子婚礼准备。皮埃特罗·克雷斯庇企图赶上他喜辰,路上跑死五匹马,但等他回到家里,已是星期日午夜时分,只赶上收拾喜庆残烛余香。到底是谁写信始终没查出来。阿玛兰塔被乌苏拉揍顿,她忿忿地哭着,在木匠们还未拆除圣坛前发誓,她对信事无所知。
尼卡诺尔·雷依纳神父——他是堂阿波利纳尔·莫科特从沼泽地请来主持婚礼——是个刻板老头,毫无欢悦职业使他僵化。他瘦得皮包骨头,肚子老是咕咕作响,脸上表情俨然象位老天使,但他神态与其说仁慈,毋宁说无知。他原想在婚礼完以后就回他教区去,但马贡多居民冥顽不灵使他大吃惊,他们出乖露丑,大干蠢事,居然只按自然法则自生自灭,不给孩子洗礼,不给圣节定名。他想到没有其他地方象这里这样需要他来撒播上帝种子,就决定多呆个星期以便使那些受过割礼犹太人和其他异教徒皈依基督,让讨小老婆人名正言顺,以及给垂死者做临终圣事。但是谁都没理他,人们答道,他们在这里呆这多年也没有请过神父,关于灵魂方面事向来是直接跟上帝商量安排,他们已经没有丧天害理恶念。尼卡诺尔神父对在这块荒蛮土地上布道终于不耐烦,就准备建造座世界上最大教堂,里面神像都要真人般大小,墙壁要嵌上五颜六色玻璃,使得人们从罗马赶到这个对神不敬不恭中心来向上帝朝拜。他手托个小铜盘四出化缘,人们慷慨解囊。但他还想要得更多些,因为那教堂得有口大钟,钟声能把沉在水底溺水者震得浮起来。他求东户讨西家,喊得嗓子都失声,浑身骨头也渐渐格格作响,到某个星期六,收集钱甚至连教堂几扇门都造不起,他绝望得发呆。于是,他在广场上临时搭座圣坛,星期天,他手里摇着小铃,就象当初镇子里流行失眠症时样,挨家挨户地召唤大家去做露天弥撒。不少人是出于好奇,另些人是因为怀旧,还有些人则为不让上帝把他们对其代理人轻慢看作是对主圣本身无礼,这样,到早晨八点半光景,广场上已站半个镇子人。尼卡诺尔神父用沙哑嗓音大声朗读福音书,他嗓子是乞求施舍累哑。末,正当望弥撒人想散去时候,神父举起双臂请大家注意。
“等等,”他说,“现在让们来亲眼看看上帝有无限神力无可辩驳例证!”
做弥撒时给他当助手小伙子给他端来杯冒着热气巧克力浓茶,神父口气喝下去。然后他从袖管里抽出块手帕擦擦嘴唇,伸开两臂,闭上双眼。于是尼卡诺尔神父竟离地升起十二厘米。这招可叫人心服口服。连好几天,他走东家,穿西舍,重复着这借助巧克力刺激而升腾试验。这来,那位小侍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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