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生活理解。几分钟过后,觉得她并不像初见时那样苍老,反倒和记忆中样年轻,但与那个二十岁时被迫毫无感情地嫁人少女全无相似之处。她母亲已经年迈,接待时仿佛是个惹人嫌恶幽灵。她拒绝谈论过去,因此只能用她与母亲交谈中只言片语以及残存记忆补全这篇报道。她竭力想把安赫拉·维卡里奥变成活死人,但是女儿没有让她如愿以偿,因为她从不把自己不幸当作秘密。恰恰相反,如果有人愿意解,她可以毫不避讳地将全部细节娓娓道来,只有点除外,那就是究竟是谁、以什方式、在何时伤害她。没有人相信真是圣地亚哥·纳萨尔干。他们属于毫不相干两个世界。从没有人见过他们俩在起,更不要说单独相处。圣地亚哥·纳萨尔很高傲,不可能注意到她。“你那个傻表妹。”不得不跟谈到她时,他总会这说。况且,正如们当年说,圣地亚哥·纳萨尔像只捕猎雏鸡老鹰。他跟他父亲样,总是独来独往,牧场里任何位任性少女都是他猎取对象,但是在小镇上却没见过他和谁关系暧昧,除跟弗洛拉·米格尔中规中矩交往,以及与玛利亚·亚历杭德里娜·塞万提斯长达十四个月疯狂恋情。最广为流传或许也最险恶说法认为,安赫拉·维卡里奥是在保护某个她真心爱慕人,而选中圣地亚哥·纳萨尔这个名字,是因为她认定自己两个哥哥绝不敢冒犯他。也想套出实情,因此在第二次拜访她时早早准备番说辞,然而她几乎没有从绣花机前抬起双眼,就驳回话。“别兜圈子,表兄,”她对说,“就是他。”
其他切她都可以毫无保留地讲出来,包括新婚之夜那场灾难。她告诉,她几位女伴教她如何在床上把新郎灌得烂醉如泥,如何装得十分害羞好让他把灯关上,又怎样用明矾水濯洗下身以伪装贞洁,怎样把红汞药水染到床单上,以便第二天晾到新居庭院里。然而,有两件事这些拉皮条女人未曾考虑到:是那晚巴亚尔多·圣罗曼坚持不肯多喝,二是安赫拉·维卡里奥由于母亲严加管教,内心依然保持着纯良正直。“她们教事,件也没有做。”她对说,“因为越想越觉得那切太下作,不该那样对待任何个人,更何况是那个不幸娶苦命人。”于是她在灯光明亮卧室里脱得丝不挂,拋开已经摧毁她生活种种恐惧。“非常简单,”她对说,“因为已经下定决心去死。”
她毫无羞愧地讲述自己不幸,实则是为掩饰另种不幸,那真正不幸灼烧着她五脏六腑。在她向吐露之前,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巴亚尔多·圣罗曼在把她送回娘家那刻,就永远地留在她心上。那对她是致命击。“妈妈动手打时候,突然开始想念他。”她告诉。抽打仿佛不那疼,因为她明白那是为他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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