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怎样?”
“堂娜曼努埃拉。”
将军冷冷地说:
“很好。”
他明显地换话题,医生哈哈笑,掩饰他不礼貌提问。将军当然知道自己风流韵事没有件能逃过侍从们议论。他从不炫耀猎艳成绩,但是成绩辉煌,引
气冲动,他先割下束所剩无几平直白头发。然后有意识地割下另束,接着像割草似乱剃通,嘶哑嗓子还在朗诵《阿劳加纳》诗中他喜爱章节。何塞·帕拉西奥斯走进卧室,想看看他在同谁讲话,只见他在涂满肥皂沫脑袋上剃头发。结果剃成个秃头。
这个驱邪措施并没有解除他苦难。他白天戴顶丝软帽,晚上戴顶红色尖顶帽,还挡不住令人沮丧阵阵寒风。他夜里仍旧起来在月光如水大屋子里走动,只是不再光着身子,而是裹着条毯子,因为夜里即使比较热他也会冻得发抖。日子天天过去,条毛毯也不够,丝软帽外面还得套上那顶红色尖帽子。
军人们阴谋和政客们钻营大大地激怒他,有天下午他猛拍桌子,说是再也不接见他们。“对他们说,害是痨病,叫他们以后别来。”他嚷道。这决定十分严格,甚至禁止在他住处穿军服、行军礼。然而没有这套他又活不下去,他自己下命令也没有执行,问候谒见和毫无结果秘密集会像以前样持续不断。那时他觉得病情严重,终于同意让医生来看看,条件是不让医生检查,不准问他有关病情问题,也休想让他吃药。
“光来聊聊天。”他说。
中选医生再符合他愿望也没有。此人名叫埃库勒斯·加斯特尔邦多,是个乐呵呵老头,身躯肥大,性情温和,脑袋秃得发亮,耐心极好,见到他,病人都会觉得轻松点。他难以置信主张和大胆治疗方法在沿海带是出名。他让害胆病人吃巧克力酱拌融化奶酪,劝别人在饭后困倦时候做爱,说是可以延年益寿;他不停地抽着用破纸卷劣等烟,让病人也抽,说是能治百病。病人说他从没有治好过病,但他能说会道让人高兴。他听哈哈大笑。
“别大夫手里病人死得不比少,”他说,“可是病人死得高兴。”
他是搭巴托洛梅·莫里纳雷斯先生四轮马车来。莫里纳雷斯天要来回几次,带着形形色色自发来访者,最后将军不准他们不请自来。他穿身没有熨过白麻布衣服,口袋里鼓鼓囊囊装着零食,在雨中迈着大步,手里撑把雨伞有好几处脱线,说是挡雨还不如说是招雨。寒暄之后,他首先为那支抽半雪茄臭气道歉。将军向讨厌烟草烟雾,不过在医生来前就同意他抽。
“已经习惯!”他说,“曼努埃拉抽烟比你还臭,躺在床上也抽,当然她喷烟比你近。”
加斯特尔邦多立即抓住机会问他迫切想知道事。
“那当然啦,”他说,“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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