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七章(11 / 14)

“凡是会动东西那边都能吃。”他说。使他感到惊讶还有贯穿全城许多条清澈见底运河,色彩明快平底船和姹紫嫣红、林林总总花木。但使他感到压抑是二月份短日照、沉默忧郁印第安人、没完没牛毛细雨,他这些感受日后在圣菲、利马、拉巴斯和安第斯山区都重新出现,使他感到沮丧。经人推荐,主教接待他,拉着他手去谒见总督。在他眼里,总督比主教更像主教,而总督却没有十分注意这个皮肤黝黑、衣着讲究、身材瘦小、自称推崇法国大g,m少年。“说崇拜法国大g,m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将军觉得有趣地说,“不过当时想,对总督应该谈些政治性问题,十六岁时知道政治只有法国大g,m。”继续旅行之前,他写封信给他叔父堂佩德罗·帕拉西奥斯–索霍,那是他第封被收藏书信。“字糟透,连自己都看不清,”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可是跟叔父解释是由于路途劳累。”那封页半信上有四十个错别字,其中有两处都把“hijo”写成“yjo”。

伊图尔比德插不上嘴,他记得事情不多。他对墨西哥回忆只有不幸,不幸加重他与生俱来忧郁,将军很能理解。

“别留下跟随乌达内塔,”将军劝告他,“也不要全家去美国,美国强大可怕,它自由神话最终会使们陷入苦难。”

这句话在犹豫沼泽中又投下块疑虑石子。伊图尔比德说:

“别吓唬,将军!”

“你不用怕,”将军平静地说,“去墨西哥吧,即使别人要杀你,即使会死在那里也得去。趁你现在还年轻时候去吧。蹉跎下去就晚,那时候你会觉得无家可归。你在任何地方都会觉得自己是外人,那比死还难受。”将军直盯着他眼睛,把手掌按在胸口说:

“听话吧。”

伊图尔比德在十二月初带着将军给乌达内塔两封信离开,其中封说他、威尔逊和费尔南多是将军最信赖人。伊图尔比德在圣菲待到次年四月,去向未定,乌达内塔却被桑坦德分子阴谋推翻下台。伊图尔比德母亲坚持不渝,终于让他得到任命,在墨西哥驻华盛顿使团当秘书。他后半辈子默默无闻地担任公职,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们消息。三十二年后,哈布斯堡马克西米利亚诺在法国武力支持下当墨西哥皇帝,收养伊图尔比德家族第三代两个男孩,定为他那昙花王位继承人。

将军托伊图尔比德带给乌达内塔第二封信请他把以前信和今后收到信统统销毁,以免这段灰暗日子留下痕迹。乌达内塔没有照办。五年之前,他向桑坦德将军也做过类似请求:“无论在生前死后,请您不要公布信件,因为写得很潦草杂乱。”桑坦德也没有照办,桑坦德写信同将军完全相反,形式和内容都周密严谨,看就知道写信人想留诸后世。

从在维拉克鲁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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