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他说,“合适人是苏克雷。”
“最杰出将军。”德弗朗西斯科笑着说。
尽管将军竭力阻止扩散,这句话已经全国皆知。
“乌达内塔名言!”蒙蒂利亚开玩笑说。
将军不理会他们打岔,半真半假地想解当地政治内情,但蒙蒂利亚突然又
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他形销骨立,目光不能盯住个地方。他准意识到自己呼吸臭气和热度,因为他总是隔得远远、几乎侧着脸说话,但最引起他们注意是,他身材显然缩短,蒙蒂利亚将军和他拥抱时似乎觉得他只够到自己腰部。
将军体重本来有八十八磅,临死时至少轻十磅。据官方记录,他身高米六五,不过他医疗档案同军队里档案不尽致,在验尸台上测量结果少四公分。他脚和手同身躯相比小得出奇,仿佛也缩小。何塞·帕拉西奥斯注意到他裤子后来长,几乎要束到胸口,衬衫袖子也长,要卷起袖口。将军注意到客人们惊奇,承认说他向穿法国标准三十五号靴子自月份以来就觉得大。蒙蒂利亚将军向以在尴尬情况下机智风趣而闻名,结果也变得伤感。
“要紧是,”他说,“阁下在们心目中不要缩小。”
像往常样,他说这句风趣话后自己哈哈大笑。将军报之以老朋友笑容,把话题扯开。天气好,露天很适于聊天,但他宁愿坐在吊床上,就在他睡觉厅里接待来访者。
主要话题是全国形势。卡塔赫纳玻利瓦尔分子拒绝承认新宪法和当选z.府*员,借口是桑坦德派学生对议会施加不能容忍压力。然而忠诚军人们由于将军命令采取不介入态度,支持将军乡村教士没有机会动员起来。卡塔赫纳个卫戍区司令、忠于将军事业弗朗西斯科·卡蒙纳将军几乎要发动起义,现在仍旧跃跃欲试。将军请蒙蒂利亚把卡蒙纳找来,以便亲自说服他。然后将军没有看谁,但当着所有在场人给新z.府做个粗,bao概括:
“莫斯克拉是个胆小鬼,凯塞多趋炎附势,两个人都被圣巴托洛梅法学院那些小子吓坏。”
他想说是总统软弱,副总统是个机会主义者,会随风倒,改换门庭。他还用他脾气最坏时候尖刻口气说,他们两人都有个当主教兄弟毫不奇怪。与此相反,他认为新宪法比想象要好些,在目前历史时期,危险不在于选举失败,而在于桑坦德从巴黎写信鼓动内战。当选总统在波帕扬发出种种维护秩序和团结号召,但迄今没有说过是否接受总统职务。
“他在等凯塞多背黑锅。”将军说。
“莫斯克拉该到圣菲,”蒙蒂利亚说,“他是星期离开波帕扬。”
将军事前不知道,但并不感到意外。“你们瞧,该行动时候他就像尿泡那样泄气,”他说,“那家伙当个z.府门房都不够格。”他沉思很久,愁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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