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伊图尔比德留在身边就是为经常提醒自己。”
“顺便提句,”法国人说,“当他们枪
饮宴很不高兴,何塞·帕拉西奥斯使出浑身解数,好说歹说,将军才同意下船,饮宴热烈气氛使他情绪有所好转。他真诚地赞扬宅院雅致和主人家年轻姑娘温柔,她们按旧时规矩腼腆而殷勤地照应主宾席。他尤其赞赏餐具精致和银刀叉纯正,那些刀叉上面带有某个由于改朝换代而败落家族纹章,不过他还是用自己带来餐具。
唯使他不快是个寄居在坎比略家法国人,此人也参加午宴,迫不及待地要在高贵客人面前卖弄他对人间天上切不解之谜渊博知识。他在海难中丢失全部行李,将近年来带着侍从和仆人占据半幢房子,等待来自新奥尔良没有把握接济。何塞·帕拉西奥斯听说他名叫迪奥克塞·阿特兰蒂克,但弄不清楚他身份,在新格拉纳达干什。如果光着身子、手里拿支三叉戟,他倒像是海神涅普顿。他粗俗和邋遢在镇上出名。同将军共进午餐机会使他大为兴奋,他洗澡,修指甲,五月份大热天穿得像冬天在巴黎沙龙打扮,身着法国督z.府时期老式缀着金纽扣蓝色上衣和条纹裤子。
寒暄后,他就用纯正西班牙语开始百科全书式讲座。他说他在格兰诺波尔小学时代个同学经过十四年焚膏继晷研究解开埃及象形文字之谜。玉米发源地不是墨西哥,而是美索不达米亚个地区,那里发现比哥伦布到达安列斯群岛时期更早玉米化石。亚洲古国亚述人早已通过实验得出星体对疾病产生影响证据。同最近出版部百科全书上说相反,直到公元前四百年,希腊人才知道猫这种动物。他滔滔不绝地说这说那,偶尔停会儿腾出嘴来抱怨克里奥约人烹饪文化落后。
将军坐在他对面,假装吃得比实际吃多;目光不离开盘子,不理睬他。法国人开始就企图用法语和将军谈话,将军客气地用法语回答,然后马上讲西班牙语。他那天耐性连何塞·劳伦西奥·席尔瓦也感到意外,因为席尔瓦解欧洲人傲慢独断最使将军恼火。
法国人高声同席上别客人讲话,但显然只想引起将军注意。突然,他自陈冒昧,直接问将军:对于新成立共和国来说,究竟哪种z.府制度最合适?将军目光仍不离开盘子,反问他说:
“您意见呢?”
“意见是波拿巴榜样不但适合们,还适合全世界。”法国人说。
“料到您会有这种看法,”将军并不掩饰讽刺口气,“欧洲人认为只有欧洲发明才适用全世界,凡是与之不同东西都该受到谴责。”
“向以为阁下主张用君主制解决问题。”法国人说。
将军第次抬起眼睛。“那您看法应该被纠正,”他说,“额头永远不会被皇冠玷污。”他指指他副官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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