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内塔不快可以理解。即使他战功不及苏克雷显赫,他魅力也不如苏克雷,但没有理由说他不同等杰出。将军本人曾称赞他镇静坚定,他对将军忠诚和爱戴也久经考验,将军不敢面对现实时,他是少数敢直言不讳人之。将军注意到自己疏忽,在排印出来讲话校样上亲笔把“最杰出将军”改成“最杰出将军之”。这个补救措施并没有消除乌达内塔怨气。
几天后,在将军同友好议员次会议上,乌达内塔指责他伪称准备出国,其实是在秘密活动,企图重新获选。三年前,何塞·安东尼奥·派斯将军在委内瑞拉省武装夺权,首次尝试把它从哥伦比亚分裂出来。于是将军前去加拉加斯,在欢歌和钟声中当众同派斯拥抱表示和解,并且投其所好,为他制定个特例制度,允许他随心所欲支配切。“灾难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乌达内塔说。那次纵容不仅毒化同新格拉纳达人之间关系,而且传播分裂细菌。如今,乌达内塔总结说,将军能对国家做出最好贡献就是立即改掉发号施令恶习,离开这个国家。将军激烈地反驳。乌达内塔心直口快,说得慷慨激昂,在场
反对这修正案最激烈人将会是最有势力人,也就是军队将领们。
“太疲倦,不能没有方针地工作,”苏克雷说,“此外,阁下同样清楚,这里需要不是总统,而是个弹压叛乱人。”
当然,他可以参加制宪议会,如果向他提出,甚至可以接受担任议会主席荣誉。但是仅此而已。十四年战争已经教会他,能活着就是最大胜利。他建立玻利维亚共和国,把这片未开发广袤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担任总统期间懂得权力变幻无常道理。他颖悟使他明白光荣虚幻。“因此不能接受,阁下。”他总结说。六月十三号,圣安东尼奥日,他必须赶到基多和他妻子女儿团聚,不仅在这年而且要在他有生之年和她们起庆祝他命名日。上个圣诞节他已下定决心在爱欢愉中为她们而生活。
“对生活别无他求。”苏克雷说。
将军脸色苍白。“还以为再没有什能使吃惊。”他说。他直盯着苏克雷眼睛:
“这是您最后句话吗?”
“倒数第二句,”苏克雷说,“最后句是向阁下知遇之恩表示感谢,永世不忘。”
将军在腿上拍掌,让自己从场迷梦中醒来。
“好吧,”他说,“您替做出生中最后决定。”
当天晚上他吃个医生为他治胆汁病催吐剂,委顿不堪,写辞呈。月二十日,制宪议会开幕,他在告别演说中赞扬议会主席苏克雷元帅,称他为最杰出将军。赞扬引起会场片欢呼,但是乌达内塔身旁个议员附在他耳畔悄悄说:“那就是说还有个将军比您更杰出。”将军话和那个议员挑拨像两枚火红钉子刺进乌达内塔将军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