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憎恨爆发和绸缪缱绻和解。曼努埃拉并不留下过夜。这季节傍晚转瞬即逝,她总是赶在天黑之前到家。
在利马马格达莱纳庄园时,他找出种种借口让她离得远远,而自己则同出身高贵或者不怎高贵夫人们寻欢作乐;在富恰庄园情况完全相反,没有她,将军似乎活不下去。他眺望着她来时必经之路,不停地问何塞·帕拉西奥斯时间,要帕拉西奥斯挪动椅子位置,会儿要把炉火拨旺,会儿又要灭掉,过会儿又要重新生火,将军自己闷闷不乐,焦灼烦躁,把何塞·帕拉西奥斯也搞得六神无主,看到马车从山冈后面出现,将军才重新有生气。但是当来访超过预定时间,他显得同样焦躁。午睡时分,他们两人躺在床上,不关门,不脱衣服,也不睡着,不止次犯想再做最后次爱错误,因为他力不从心,却又不肯认输。
那些天中,他顽固失眠症显出紊乱迹象。他口授信件说半句话,或者玩牌局未终时会突然睡着,自己也说不清是睡意突然侵袭还是短时昏厥,但他该睡觉时,头脑又特别清晰,十分痛苦。天快亮时,他才迷迷糊糊入睡,但随即又被林间飒飒风声惊醒。他只好把口授回忆录计划再推迟个上午,独自出去散步,有几次到午餐时间才回来。
他出去时不带警卫,不带那两条曾随他上过战场忠心耿耿狗,也不骑马,因为他几匹名噪时战马都卖给轻骑兵营,补充旅行经费。他身披羊驼毛斗篷,脚蹬羊毛衬里长靴,头戴绿绸睡帽以抵挡草原寒风,在眼望不到头杨树林中踩着厚软腐叶直走到附近河畔。他在凄怆柳树下面对着座木板松动小桥久久地坐着,凝视着潺潺流水,想当初他曾引用青年时代老师堂西蒙·罗德里格斯修辞譬喻,把流水比作世人命运。个警卫始终尾随着他,不让他发觉,他回来时浑身被露水沾湿,脸色苍白,神情茫然,几乎连登上大门台阶气力都没有,但眼睛却闪出狂喜光芒。他形单影只散步时候心情十分舒畅,暗中跟随警卫们甚至听到他在树林里像当年获得传奇般胜利或遭到悲壮失败时那样唱起士兵歌曲。最解他人都不明白他为什这兴高采烈,因为连曼努埃拉也不信制宪议会会再次确认他为共和国总统,尽管将军本人曾说它值得赞扬。
选举总统那天早晨,将军散步时看到条无主猎犬在篱笆间同鹌鹑嬉戏。他吹声口哨,那条狗霍地站住,竖起耳朵寻找,只见他披着几乎拖到地上长斗篷,戴着佛罗伦萨主教式软帽,孑然身站在疾驰浮云和无垠平原之间。猎犬在将军身上嗅来嗅去,将军抚弄它皮毛,它突然闪开,金黄色眼睛直瞅着将军,疑虑地哼声,吓得逃跑。将军顺着条小路追赶,跑进个陌生郊区,只见些土路小街,红瓦土砖房屋,院子里升腾着挤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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