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出来吃早餐时,群妇女聚在爸爸周围。她们安静地听他讲述自己生死徘徊时所受上天眷顾,眼睛闪闪发光。他说自己曾受天使侍奉,就像古代先知样。女人们看着他眼神中有某种东西,像是崇拜。
整个上午都看着
相信公共教育,让们待在家里。说完时,他两手十指交叉,好像在思考道难题:“觉得你该自拓展下。看看会发生什。”
“怎样拓展自?”
他突然身体前倾,仿佛刚刚有个主意。“你听说过剑桥吗?”没有听说过。“那是所英国大学,”他说,“世界上最好大学之。在那里为学生组织个留学项目。竞争激烈,要求也非常高。你可能不会被录取,但如果被录取,这个项目会让你对自己能力有所解。”
走回公寓路上,思考着该如何理解这次谈话。本想得到道德上建议,能让作为妻子与母亲使命与个人兴趣并行不悖。但他对此不加理睬。他似乎在说:“先找出你能力所在,然后再决定你是谁。”
申请这个项目。
埃米莉怀孕。过程不太顺利。怀孕前三个月她差点儿流产,现在孕期快二十周,她开始出现宫缩。身为助产士母亲给她服用圣约翰麦芽汁和其他药剂。宫缩有所减轻,但仍未停止。
回巴克峰过圣诞节时,原以为埃米莉会躺在床上休息,但她并没有这做。她正站在厨房,和其他六个女人起过滤药草。她很少说话和微笑,只是提着桶桶痉挛树皮和益母草走来走去。她安静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存在,几分钟后,便忘她在那里。
爆炸已经过去六个月,爸爸重新站起来,显然他再也比不上从前。他肺部严重受损,在家稍走动便气喘吁吁。他下半部分脸重新长出薄薄层蜡般皮肤,好像被人用砂纸打磨到透明。他耳朵布满伤疤。他嘴唇变薄,嘴巴耷拉着,让他看上去像个更加苍老人样憔悴。但比他脸更引人侧目是他右手:每根手指都很僵硬,有蜷曲着,有弯折着,凑在起就是个粗糙爪子。他能自己拿勺子,把勺子挤进向上弯食指和向下扭无名指之间,吃起东西来非常费力。尽管如此,想知道植皮手术能否取得母亲紫草和半边莲药膏效果。人人都赞叹这是个奇迹,所以爸爸烧伤后,他们给母亲药膏取个新名字:奇迹药膏。
回家后第天吃晚饭时,爸爸将爆炸描述为种来自上帝仁慈。“这是种祝福,”他说,“个奇迹。上帝饶恕命,赐予个伟大使命,让为他力量作证,让世人知道,除医疗机构还有另种方式。”
看着他努力夹紧刀子去切烤肉,但没有成功。“从没遇到过任何危险,”他说,“会证明给你们看。只要能穿过院子而不至于昏过去,就会拿起割炬,再去卸个油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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