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电话铃响
，
醒过来。是奥黛丽打来
。
“出事。”她说。
她话让想起另
个时刻，想起上次接电话情景，听到不是问候，也是这句话。想起那天，想起母亲接下来说话。希望奥黛丽说不是样内容。
“是爸爸，”她说，“如果你现在快点——马上出发话——你还来得及见他最后面。”
几天后他们就会知道结果。
结果出来时候，个人开车去诊所。位秃顶中年医生将结果递给。“恭喜，”他说，“链球菌和单核细胞病毒都呈阳性反应。个月来，你是见过唯个同时感染细菌和病毒人。”
“两种都是？”低声说，“怎
会两种都感染呢？”
“非常非常倒霉，”他说，“可以给你开点青霉素治疗链球菌，但对于单核细胞病毒无能为力。你得等它自己痊愈。不过，旦们消灭链球菌，你应该会感觉好些。”
医生让护士拿来些青霉素。“们应该马上给你开抗生素。”他说。手里拿着药片，想起那天下午查尔斯给服用布洛芬情景。想起母亲，想起她多次告诉，抗生素毒害身体，会导致不孕不育和婴儿先天缺陷。耶和华精神不能住在不洁身体里。凡离弃上帝，依赖人类，这样身体必然是不洁。也许最后那部分是爸爸说。
吞下药片。也许是因为太难受让感到绝望，但猜更多是因为个再平常不过理由：好奇。就这样，来到医疗机构内部，想看看最终直以来害怕事情会不会发生。双眼会流血吗？舌头会掉下来吗？肯定会有可怕事情发生。需要知道是什。
回到公寓，给母亲打个电话。觉得坦白会减轻自己罪恶感。告诉她去看医生，感染链球菌和单核细胞病毒。“只是想让你知道，”说，“正在服用青霉素。”
她开始说话，语速很快，但没听到多少，太累。她快说完时，说句“爱你”，便挂断电话。
两天后，从爱达荷州寄来个包裹，里面有六瓶酊剂、两瓶精油和袋白色黏土。认出配方——精油和酊剂用来增强肝脏和肾脏功能，黏土用来泡脚排毒。母亲留个便条：这些药草会帮你把体内抗生素排出。请长期坚持服药。爱你。
仰靠在枕头上，几乎立刻就睡着，但入睡前笑出声来。她没有寄来任何对抗链球菌或单核细胞病毒药物，只有对付青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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