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
“上学。”他说。
眼睛亮。“打算九月上高中。”说,“爸爸不会乐意,但想去。”以为泰勒会感到高兴,但他脸苦相。
“你以前也这样说。”
“会去。”
“也许吧,”泰勒说,“但只要你住在爸爸屋檐下,他不允许,你就很难离开,很容易年年拖下去,这辈子就去不成。如果从高二开始,你还能毕业吗?”
美它,但马上想起珍妮特·巴尼,感到阵厌恶。
“你很特别,塔拉。”肖恩说。
是吗?想相信事实如此。泰勒几年前也曾说过很特别。他给读《摩门经》里段经文,讲是个头脑冷静孩子,善于察言观色。“这让想起你。”泰勒当时这说道。
这段文字描述是伟大先知摩门,这事实让感到困惑。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先知,但泰勒告诉,让他想起最伟大先知之。现在仍然不清楚他那说是什意思,但当时理解是,可以相信自己:身上有某种东西,某种先知们具有东西,它不论男女,也不分老少,是种内在、不可动摇价值。
但现在,当凝视着肖恩在墙上投下影子,意识到日渐成熟身体,意识到它邪恶,以及想用它作恶欲望,那段记忆意义发生变化。突然间,这种价值有条件,似乎可以被拿走或浪费。它并非与生俱来,而是种赐予。真正有价值不是,而是让变得身份模糊表面上约束和仪式。
们都知道做不到。
“是时候离开,塔拉,”泰勒说,“你待得越久,离开可能性就越小。”
“你觉得需要离开?”
泰勒没有眨眼,也没有犹豫。“觉得对你来说,这儿是最糟糕地方。”他声音很轻,但他说这些话感觉像是喊出来。
“能去哪儿?”
看着哥哥。那刻,他似乎更成熟、更睿智。他见过世面,领略过世俗女人,所以请求他,不要让成为那样女人。
“好吧,鱼眼睛,”他说,“会。”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脖子瘀青,手腕浮肿。头痛——不是脑袋里面痛,而是整个脑子痛,仿佛这个器官本身柔软脆弱。去上班,但早早回家,躺在地下室个黑暗角落里,等着疼痛结束。躺在地毯上,感受着大脑怦怦直跳。这时泰勒发现,他斜靠在脑袋附近沙发上。见到他并不开心。让泰勒看到在家里被拽着头发拖着走,比这件事本身更糟糕。如果在让它继续下去和让泰勒回来阻止它之间选择,宁愿选择让它继续。显然会这样选择。那时反正马上就要昏过去,然后很可能会把它忘掉。再过两天,可能甚至会感觉它没有真实发生过,只是个噩梦。再过个月,只留下噩梦回声。但是泰勒看到,让这件事变得真实起来。
“你想过离开吗?”泰勒问道。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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