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加蓝马鞭草。”
母亲开始觉得自己无法胜任助产士职,并为此难过,父亲则极为痛心。每次母亲支走个妇女,他脸就耷拉下来。“要是她临产时偏头痛犯怎办?”她说,“要是不记得给她吃什草药,或者忘婴儿心率怎办?”
最终说服母亲再去接生不是父亲,而是她自己。也许这是她部分自,不经番抗争她是不会屈服。那年冬天,记得她接生两个婴儿。第次接生结束,她面色苍白地回到家,病恹恹,仿佛把个生命带到世上也损耗她自己生命。第二个要接生人打来电话时,她正把自己关在地下室。她戴上墨镜,努力透过模糊视线,开车去产妇家。到那人家里,她头痛欲裂,眼花缭乱,以至于无法思考。她把自己锁在黑屋里,助手帮她接生婴儿。从那以后,母亲就不再是那个不起助产士。下个孩子出生时,她花大价钱雇名助产士来指导她。现在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指导她。她曾是名专家,是无可争议权威,现在却连是否吃过午饭都要询问十岁女儿。在那个漫长又黑暗冬天,怀疑有时候母亲没有偏头痛,也会躺在床上。
圣诞节时,有人送给她瓶价格昂贵混合精油。它有助于缓解她头痛,但以三分之盎司五十美元价格,们买不起。母亲决定自己制作。她开始买来单纯精油——桉树、蜡菊、檀香、罗文沙——多年来家里直弥漫着树皮土味和树叶苦味,突然换成薰衣草和甘菊芬芳。她整天都在混合、调制精油,以获得特定香味和属性。她随身带着记事簿和笔,以便把每步骤都记录下来。精油可比酊剂贵多;因为忘记是否添加云杉而不得不扔掉批精油时,她心痛极。她制作缓解偏头痛和痛经精油,以及用于肌肉酸痛和心悸精油。接下来几年,她又发明几十种精油。
为研制配方,母亲用起项叫“肌肉测试”招数,她向解释说这是“询问身体需要,由它自己回答”。母亲会大声问自己:“有偏头痛,怎样会好点儿呢?”然后她会拿起瓶精油,压在胸前,闭上眼睛说:“需要这个吗?”如果她身体向前倾斜,这意味着答案是“是”,这瓶精油会缓解她头痛;如果身体向后倾斜,那就意味着“不”,她会再去试别。
越来越熟练后,母亲就不再动用整个身体,而改用手指。她会交叉中指和食指,然后问自己个问题,同时稍微弯曲手指,试图分开它们。如果两个手指仍然交缠在起,就意味着“是”;如果分开,就代表“不是”。这个方法产生声响虽轻微,却明确无误:每次她中指指肚滑过食指指甲,就会发出声丰满啪嗒。
母亲还用肌肉测试来试验其他疗法。家里到处都是穴位和压力点示意图。她开始向顾客收取“能量工作”费用。不懂这是什意思,直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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