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整整两天过去。
世界也会疲倦,风和雨终于渐渐小,曾经在大海上纵横千里龙卷风消匿无踪。覆盖千里风眼也耗尽能量,风力渐渐减小。虽然海上依然怒浪排空,大雨如注,但和风力最强时未日景象不可同日而语。
苏重新回到海里,随着波涛起伏着。如果是普通能力者,即使没在两天两夜狂风骇浪中死去,现在也会因为体温流失而奄奄息。可是浮在海面上苏却和破茧而出时没什不同,完美面容寒冷如冰,不论风雨多大,右眼始终睁着,看着周围世界。而他脸上,也始终带着淡淡傲慢与不屑。
完美脸上。他颈和肩是全,但只有条右臂,左肩和胸口以下,只有丝丝缕缕零乱肌体组织,根本没有生长完全。
他用力将肉球残留在身体上外皮块块撕去,哪怕这样会将身体上肌肤弄破也在所不惜。整个过程中,他直在风浪中起伏抛飞,身体下方缺损处肌体组织也有不少被狂风骇浪卷走。
直到将身上最后块残皮撕净,他才慢慢停下手。
夜空中忽有道惊电闪过,瞬间照亮海天之间世界。当此烈芒破空之时,这个破茧而出人已睁开眼睛。即便在闪亮电光遮蔽切那个瞬间,也可以看到他右眼中闪动着碧色光辉。那是归于永恒光芒,也是深沉、冰冷,不属于任何生命体光芒。而他左眼仍是令人悚然空白。
他瞬间看清周遭环境,右眼中碧色光芒闪动,轻声说:“想起来,是……苏!”
苏,在吐出这个名字瞬间,颗淡金色符号即从右眼深处升起,碎裂,每幅波动、每缕光辉都包含大量信息。于是所有记忆都已恢复,对时间感觉重新归来。
从被瑟瑞德拉光芒粉碎、残体落入大海,到这刻重新觉醒,共过去三天。
风雨越来越大,起伏浪涛已经高过数十米,空中云层逐渐压低,贴向海面。几条旋转风龙开始在辽阔黑暗大海上出现,它们汲起大量海水,带上数百米高空,然后抛洒在数十公里之外。
抑或是这个世界真正在憎恨着苏,条龙卷风恰好出现在苏身边,以无可抵抗之势将他卷进去,直接带上数百米高空。
天和地都在飞旋着,到处都是冰冷且无穷无尽海水,除风和海呼啸,耳中根本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剧烈拍击下,海水已硬得象钢。苏用右臂保护着残缺身体那脆弱断面,任由风海将自己抛上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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