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吩咐过下手要有分寸,不能留下无法治愈伤势。怎会杀人……”佩佩罗斯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颤抖却越来越厉害。
“杀几个?”梅迪尔丽重复次,声音语气和第次模样,精准得如同回放。
佩佩罗斯深深地吸口气,逐渐恢复点镇定,深深低下头说:“重伤三个,杀三个。重伤人以后都不能再战斗,而且让他们看清身份。”
“做得很不错。”梅迪尔丽声音依旧平淡清亮。佩佩罗斯却忽然如被冰封样,完全不敢稍有动作,甚至于连呼吸都在极度恐惧中凝止。
山外就是平原。
当暗淡天光照亮群山时,梅迪尔丽出现群山边缘山峰上。她随手将杀狱插入坚硬冻岩,处处缺损钝锋巨剑仍是轻而易举地深深没入冻岩,而且没有发出点声音。
覆盖在深黑色盔甲下手缓缓松开剑柄。杀狱剑柄是由粗砺不知名金属制成,完全没有打磨过,到处都是突起和棱刺,剑柄中间则是个狰狞恐怖骷髅,四颗长长獠牙突起贲张,如果普通人握上杀狱,还未挥动手心就会被刺得血肉模糊。
此时,杀狱剑柄上染满血,红得让人心悸。血缓缓顺着剑柄流下,即使是寒冷得似乎能够冻结时间气温也不能让它凝固甚至是稍有止歇。
滴滴血仍在从手甲缝隙中涌出,滴落在冻岩上。滴滴鲜血似乎都有自己生命,在岩石缝隙间不断地滚动着,甚至有些还在奋力向上攀爬。散落血滴努力地想要移动聚集到起,不过即使成功,也很快耗尽那点点热量与能量,最终化成淡淡血气,散失在空中,甚至没有在冻岩上留下任何痕迹。
梅迪尔丽摘下面具,微眯着眼,望向晨光升起东方。在地平线尽头,茫茫无尽辐射云和大地浑若体。
从另侧山
她双眼依旧和七年前样碧蓝,深若大海。冰风吹动她苍灰色长发,载着点点闪耀神秘星辉远去。
群山间又出现个婀娜身影,以远超羚羊高速向梅迪尔丽所站山峰奔来,头火红短发在色彩单调苍凉环境中十分醒目。转眼间,佩佩罗斯就来到梅迪尔丽身后,单膝触地,说:“您吩咐事情已经办完。”
梅迪尔丽默默地看着远方,没有回答。佩佩罗斯脸上闪过丝惊讶,她极少看到梅迪尔丽摘下头盔或者是面具。即使是回到审判镇,独自坐在小教堂里时候,梅迪尔丽也将自己面容终年隐藏在厚重铠甲之下。
“杀几个?”梅迪尔丽平淡地问着,站姿没有分毫变化,象尊冰冷钢铁雕塑。
佩佩罗斯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全身都僵硬得象具僵尸。可以看出她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如同陷入不可抗拒寒冷。是,她穿得其实很少,在超过零下四十度低温中,这点单薄衣物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温作用。但是超卓能力者理应无视这种程度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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