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
身影消失，老汉斯这才摇
摇头。他忽然转头，向紧跟在身后黑西装壮汉问道：“
今天是不是特别罗嗦？”
在这个有些神经质老头面前，壮实得象头牛黑西装却不由自主地退后
步，赶紧、用力、坚决地摇摇头。
老汉斯干笑两声，道：“你很聪明，所以让你当卫队头儿。不过你要始终记得，这片地方，是公司惟正式代理人，能让你随意杀那些野狗样流民，也能让你明天就变成只狗。而年纪大些人总有些怪僻，你只要干好你自己份内事就行，听明白没有？”
“明白，汉斯先生。”
“你应该称呼汉斯阁下！”
望过来目光中少许多贪婪，多些畏惧。有几个人走过来，将黑汉尸体拖走，就扔在几百米外地方。用不多久，闻到血腥气味腐狼与秃鹰就会将他尸体吃得干干净净，连块骨头都不会剩下。
铁案前队伍迅速缩短，天还没有大亮时候，大多流民就已下到矿洞里面，没被选上人则向城镇方向走去，看看能不能到那儿去碰碰运气。
“生病骡子越来越多，这个月份额可有些够呛……”老汉斯嘟嚷着，站起来，挺挺有些酸痛腰板。懒腰才伸到半，他动作忽然停下来，然后双手撑着铁案，身体前倾，望着面前那刚刚比铁案高出个头孩子。
这孩子身上裹着肮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毛毯，脸上、手上，只要是露在外面部位，都用布条缠得密密实实，只露出只左眼，宁静地望着汉斯。这孩子看个头不过八九岁模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本来老汉斯绝不会浪费点功夫在这种明显不合格流民身上，他开可不是慈善机构，或许是方才刚见过血让他心有点柔软，或许是对本月劳力缺乏忧虑，或许是那个孩子眼神，不管怎，他犹豫下，竟然开口问道：“你也想要工作？”
“明白，汉斯阁下！”
老汉斯哼着不知从哪里学来曲调，走进间铁皮钉成棚屋。甚至在几公里外镇上，这间不怎
透风漏雨铁皮棚屋也可以算得上是豪宅。
黄昏很快到来，在饥饿中睡天
孩子点点头。
“好吧！不过你先告诉是男是女吧？”老汉斯道。
“男。”孩子终于开口。与同龄孩子比起来，他声音略显低沉，却有着种说不出磁性味道。
“很好，男孩，去那边领工具。和其它人样，挖百公斤矿石出来，就可以得到五分钱。这是对你最大优待。你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生什病吧？好，你不用担心，至少你身上没有臭味，老汉斯鼻子可是很灵。去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填饱肚子，等你干不动，就去找瘸子彼特，他会告诉你你赚多少钱，能换多少吃。”
在老汉斯唠叨中，男孩提着快比他还要高铁镐，背起几乎要擦到地背筐，慢慢消失在矿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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