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荣美子轻轻拍着手。
“克郎,爸爸虽然说那些话,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听到母亲这番话,克郎苦笑着对她说:
“妳不是也听到吗?他说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约定。”
“但是……”加奈子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健夫口气说完后,露出痛苦表情按着胸口。“老公。”加奈子叫着他,“你还好吗?荣美子,快去叫医生。”
“不用担心,没甚大碍。喂,克郎,你给听好,”健夫躺在病床上,露出严肃眼神,“和‘鱼松’都不至于脆弱到需要你来帮忙,所以,你不必想太多,再搏命努力次,再去东京打仗。即使到时候打败仗也无所谓,定要留下自己足迹。在做到这点之前别回来,听到吗?”
克郎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听到没有?”健夫用强烈语气确认。
“听到。”克郎小声地回答。
“言为定喔,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约定。”
承鲜鱼店。”
克郎惊讶地看着父亲脸,“老公。”加奈子也担心地叫着他。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继承鲜鱼店,当然就另当别论,但你现在不是这样。以你目前心情,即使继承鲜鱼店,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几年之后,你又会想,早知道就应该走音乐那条路。”
“不可能。”
“当然可能,很清楚。到时候你就会找很多借口,说是因为爸爸病倒,在无可奈何之下继承这家店,为这个家牺牲自己梦想,全都怪罪别人,自己不负任何责任。”
克郎到傍晚时才收拾好房间。加奈子去医院把健夫接回来,健夫看起来比早上气色好多。
晚餐吃寿喜烧。加奈子买上等牛肉。荣美子像小孩子般兴奋不已,因为医生嘱咐健夫两、三天内不能抽烟、喝酒,所以他不能喝啤酒,为此叹着气。对克郎来说,这是葬禅之后,家人第次共享天伦之乐晚餐。
吃完晚餐后,克郎立刻准备出门。他要回东京。虽然加
克郎听父亲话,深深地点头。
从医院回到家后,克郎立刻开始收拾行李。除带回来物品以外,还整理留在家里东西。这些年从未整理过,所以顺便大扫除下。
“书桌和床丢掉吧,如果书架用不到,也丢掉好。”在休息兼吃午餐时,克郎对加奈子说,“那个房间用不到。”
“那可以给用吗?”荣美子立刻问。
“喔,好啊。”
“老公,你话说得太重。”
“妳闭嘴。怎样?没话可说吧?如果你有意见就说啊。”
克郎抿着嘴,瞪着健夫,“为家庭着想错吗?”
健夫用鼻子“哼”声:
“等你有成就之后,才有资格说这种话。你走音乐这条路,有甚成就吗?还没有吧?既然你当初无视父母劝阻,想要投入件事,就应该留下点成就。如果做不到,以为自己经营鲜鱼店应该没问题,简直太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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