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郎浑身紧张,不敢正视评论家。
“嗯,”评论家停顿下,发出呻·吟,“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
克郎抬起头问:“为甚?”
“唱歌像你这好人太多,如果声音有特色就另当别论,但你并没有。”
评论家说得直截当,他无言以对。其实他早就知道。
那年夏天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休学时,母亲在电话中哭起来。之后接过电话父亲对着电话大吼,问他到底发生甚事。
要走音乐这条路,所以继续读大学并没有意义。当他这告诉父亲时,父亲更大声地对着电话咆哮。他觉得很吵,挂上电话。父母当天晚上就赶到东京,父亲脸涨得通红,母亲脸铁青。
他们在三坪大房间内直聊到天快亮。父母对他说,既然已经休学,不如立刻回老家继承鲜鱼店,克郎没有点头,他不愿意退让,因为旦这做,就会后悔辈子,所以,要继续留在东京,直到完成目标。
父母整晚几乎没有阖眼,第二天大早,就搭头班车赶回去。克郎在公寓窗前目送他们背影离开,觉得两个人背影都看起来很落寞,很矮小。克郎忍不住对着他们背影合起双手。
他就这样过三年。如果没有休学,他早就大学毕业,但克郎仍然无所有,仍然以参加歌唱比赛为目标,每天持续练习。他在几次比赛中得名次,原以为只要持续参加比赛,就会有音乐人注意到他,但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来找过他。他曾经主动寄demo带去唱片公司,但都石沉大海。
“那他写曲子怎样?觉得很不错。”在场老板问。
“以外行人来说,确很不错,”评论家用没有感情声音回答,“但是,很遗憾,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让人联想到现有乐曲,也就是说,感受不到新意。”
评论家直言不讳,克郎因为懊恼和丢脸感到浑身发热。
自己没有才华吗?想靠音乐餬口只是自己厢情愿吗?那天之后,他始终无法摆脱这些想法。
只有次,位经常来店里熟客,说要把他介绍给音乐评论家。克郎在那位评论家面前表演自己创作两首曲子。因为他想成为创作型歌手,所以特地选两首很有自信作品。
头白发烫鬈音乐评论家说:“不错啊。”
“乐曲很清新,也唱得很好,很不起。”
克郎难掩兴奋,内心充满期待,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成为歌手。
那位居中牵线客人代替克郎问:“有可能成为职业歌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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