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说，其实……”实穗蓦地想起栗林曾请她保密，“
教
是栗林先生亲戚女儿。”
“啊，不是栗林先生女儿？原来是这样，这就可以理解
。”
望着他侧脸，实穗心想，但愿他这份热情能
直保持下去。
随着上课次数增加，实穗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担忧纯属多余。栗林学习钢琴积极性点也没有减退，从他进步速度来看，显然他平时练习量非同小可。栗林并没有特别才能，甚至可以说很笨拙，记性也很差，但实穗每次来上课时都发现，他已经切实掌握之前教学内容。
天，实穗离开栗林家后，发觉忘东西，重又折回。明明课程刚结束，二楼却又传出钢琴声。她抬头望去，只见窗帘上映出人影正投入地晃动着。
每周二是实穗去给她介绍栗林桥本家上课日子。桥本女儿今年上小学六年级，实穗五年前从音乐大学毕业后直教她到现在。这女孩很有天赋，进步也神速，桥本夫妻则归功于实穗教导有方。
天晚上，实穗正要告辞回家，桥本忽然开口问她：
副好好先生笑脸出来迎接，却没见到他太太影子。
开始上课前，为确认栗林音乐基础如何，实穗问他几个问题，结果远远超出意料——当然是超出意料糟糕。栗林对音乐无所知，什
都不会，连音符代表什音也不晓得。他唯答得上来就是：“高音谱号是那个吧？像蜗牛样标记。但意思就不懂。”
“您学过音乐课吗？”实穗忍不住问，她不是讽刺，而是真心觉得不可思议。
栗林摸摸头发稀疏脑袋，苦笑道：“学自然是学过，但认定这玩意儿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从没正经听过课。”他叹口气，语带感慨地说：“早知如此，当时定会认真去学。”
“早知如此？”实穗好奇地问。
“栗林先生那边现在怎样？还在上课吗？”
“是啊，当然。”这时离开始教栗林才过两个月。“每周去两次。”
“两次？他倒真肯下本钱。他女儿多大？”
“呃，那个，不是他女儿。”
“不是女儿？可听说他就个孩子……”
“没什，是说很后悔。”他赶紧圆句。
解栗林水平后，实穗按照计划，拿出准备教材。这本教材叫《跟学钢琴》，是为四岁到学龄前儿童编写。
“可能您会觉得这本教材太小儿科，但不管做任何事，打好基础都很重要。”因为这是本儿童教材，实穗怕栗林面露难色，抢先作解释。但她显然多虑。栗林听后不仅重重点头，更如此表示：
“你说得有道理，也觉得这样比较好。”说完，他兴冲冲地翻开教材。
第天只做钢琴触键练习。触键手指、节奏会有变化，但依然很单调乏味，栗林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直依照实穗指导默默舞动十指。看他样子，好像只是触摸到钢琴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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